手段,不是等着出事么。 “该说的也说完了,教主还等着呢。”游观月最后发话。 一声令下,数名彪形大汉齐齐上前,将于惠因吕逢春还有李如心三人都用铁链锁了,呼喝着押送出去。 极乐宫,第五殿,名曰观妙。 殿宇幽深高阔,层层叠叠的轻纱幔帐之间,有一层若有似无的熏香,清幽冷郁,宛如幽冥花开。随着殿外一阵夹杂着铁链叮当的脚步声,游观月已将三人押了上来。 飘幔后传来清越年轻的男子声音,“让他们坐下罢。” 上官浩男只好亲自拎来三把漆木大椅,平平一字排开。 吕逢春身受重伤,气力不继,一路上被押解的甚是狼狈,好不容易坐下喘口气,一抬头正看见老同僚严栩坐在大殿一旁的书案后,手中握笔,目光凶恶。 “严老弟!”吕逢春当场老泪纵横,尽显梨园本色,“老弟啊,我我,我真是后悔莫……”他有心请严栩求情,不论成不成,先死马当活马医了。 严栩恨恨道:“闭上你的鸟嘴,你个杀千刀的叛贼!”他飞快的瞥了眼大殿里侧,随即禁声。 于惠因心中异样,他自小见惯了玉衡长老严栩喝醉了酒对着同侪翻白眼,对着四大弟子指指点点,只有在聂恒城面前方才谨小慎微些,没想到…… 纱幔轻轻掀起,慕清晏缓步从后走出。 他身着一件半旧的浅色直裰,发束长巾玉簪,眉目温雅秀美,便如一名潜心耕读的驯良学子般,恁谁也想不到他刚刚将离教上下血洗了一遍。 “我也不饶弯子了。”他走到紫铜火炉旁,提起铜钳随意拨动炭火,“本教第一大罪便是叛教,怕是留不得你们的性命了。” 于惠因身上一颤,“这件事都是我与吕长老所为,不与妇孺相干的。” 李如心一头一脸的冷汗与泪水,妆发凌乱直如疯癫。她大声道:“谁要你求情,我们母子生是聂家人死是聂家鬼,姓慕的要取我们性命就来好了!” 慕清晏恍如未闻,继续凝视炭火,“我也不愿与妇孺为难,只要你们好回答我的问题,我绝不加一指在李如心母子身上,并给你与吕长老一个速死。” 于惠因不放心的追问,“你不动手,可是底下人呢?” 慕清晏嘴角微露讥笑之意,“只要你好好答话,离教上下无人动她们母子。” 他又看向吕逢春,“吕长老是教中耆宿,叛教大罪该怎么个死法,必然清楚。” 离教被称为魔教也并不全是污蔑,从首任教主慕修诀始,历任掌权者俱是不乏邪气之辈,发起狠来,甚么挖眼剥皮钻颅碾骨等酷刑全不忌惮,而位列第一的叛教罪自不会叫你痛痛快快的咽气,不惨叫个七天七夜都不够叛教罪名的档次! 吕逢春两颊发颤,牙齿碰撞时发出咯咯之声;想到那酷烈无比的刑罚,他也不禁心生恐惧。他一咬牙:“好,你问。” 慕清晏放下紫铜火钳,盯着眼前三人:“那个在后头给你们穿针引线的人是谁?” 此言问出,李如心满脸迷茫,于惠因眼神闪动,吕逢春脸皮一阵抖动。 慕清晏心中有了数。 他走到于惠因跟前:“多年前某夜,李如心在酒中下药,以叙旧为名灌醉了你,数日后,你不顾聂喆的百般挽留,借故与他吵了一架,然后离开瀚海山脉。此后,除了聂思恩出生时你回过一趟,这么多年你始终隐居山间,不理世事。说你有心权势之争,倒是不像。” 李如心听的两眼发红,意欲挣脱身上的铁链,又欲张嘴大骂。 游观月见状一步踏上,一指封住她哑穴,连上官浩男也忍不住佩服他这份眼力劲。 “你愿意助力吕长老叛乱,是为了李如心母子。”慕清晏的目光宛如一道冷电,落在于惠因脸上,“有人拿聂思恩身世来要挟你,那人是谁?” 于惠因脸上又紫又青,宛如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剥了个干净。 “不,不错。”他呼吸急促,“一年多前,我听闻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