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许多英雄豪杰都对她恭敬有加。” 蔡昭沉默了:“嗯,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都是诛杀聂恒城时落下的伤,才让蔡女侠英年早逝的。”曾大楼很是伤感。 蔡昭不欲继续这个话题:“曾师兄,您接着说门内的师兄师姐吧,免得回头我又跟大家生了‘误会’。” 曾大楼苦笑:“你今日做的没错,是小师妹行事偏差了。常宁是常昊生大侠的遗孤……” 话音未落,蔡昭轻轻的啊了一声:“他竟是常大侠之子。常,常家依然……” 曾大楼叹道:“你们落英谷不爱管江湖上的事,长年闭门隐居,可能不曾听说。数月前武安常氏满门被魔教屠了,只逃出常大侠父子两个。常大侠伤势太重,在投奔九蠡山的途中过世了。以他与师父的交情,常宁持亡父手书来投,师父怎能不管,于是收留了他。” 蔡昭轻轻啊了一声:“姑姑说她生平难得敬佩人,但常昊生大侠嫉恶如仇,宅心仁厚,她极是敬仰的。当年常大侠还帮过落英谷……常宁现在也是门中师兄么?” “还不是,常宁身受重伤,余毒未清,师父打算先治好了他,再收徒授艺,将来好给常家报仇。” “嗯,是以那雪莲丹就是给常宁治伤解毒的。”蔡昭把话题绕了回来。 曾大楼只能继续叹气:“师父是世间罕见的‘天火龙’根骨,初时鲁钝,但只要不惧挫折,勇于进取,一旦冲破了经脉关碍,练什么功夫都是事半功倍。唉,可是难就难在这个‘不惧挫折,勇于进取’上了。” ——相传洪荒时期,别的巨龙轻易破壳便能逍遥四海,只这‘天火龙’需要在烈焰中苦苦煎熬九九八十一年方才能破壳而出,俾睨天下。 蔡昭点头:“这我知道,姑姑说她结识戚宗主时,他就在挨欺负。原本尹老宗主另有嫡传弟子的,后来看戚宗主冲破了关碍,一日千里,才将他收入内门,悉心栽培。” 曾大楼叹道:“是呀,那是邱师伯。他如今云游天下,不常回万水千山崖了。不知老祖忌辰那日,他赶不赶的回来。” 他转回头看蔡昭,“师父常说,他能冲脉成功多亏了蔡女侠。他俩相遇时,师父当时还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外门弟子。可是蔡女侠说他是池中潜鳞,它日必将一飞冲天,万众瞩目,切不可因初时不顺就气馁了。师父说,蔡女侠的话他这些年来从不敢忘。” 蔡昭仰起头,山间的日光刺的她眼睛发痛。 她能想象,少女时代的姑姑说这番话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朝阳果敢。 “可凌波却不成,一次次冲击经脉,清苦修习,要经受何等痛楚。”曾大楼黯然,“师母只有她一个,自小呵护疼爱,怎么吃的了那份苦。有雪莲丹在,冲脉时可少受些苦头,是以凌波才有了那么大的指望。那颗雪莲丹是三师弟偶然所得,后献给师父的。师父与师母商量后,原是打算给凌波的,谁知,谁知常宁师弟忽然来了……自是救命更要紧。” “也不必过于可惜了。当年尹老宗主手上没有大把的好丹药么,他一心期盼两位女儿成才,最后两位尹夫人练出来了么?青莲夫人还好,我未来的师母素莲夫人嘛……呵呵。” 其实蔡平殊的原话是,尹青莲已然只是三脚猫功夫了,尹素莲只好算作翻了盖的龟龟了。 修武本就是极辛苦的事,晨起暮练,寒暑不歇,全身经络骨骼都要经受一遍遍磨砺冲击,才能脱胎换骨,突破平凡之躯的限制。出身高贵且相貌美丽的女孩子往往吃不了这个苦,何况她们的父亲早已为两个女儿各自安排好了后路。 曾大楼眉头一皱,随机摇头苦笑:“蔡女侠与师母始终不大和睦,这话她说说也就罢了,蔡师妹须得慎言,以后师母也是你的长辈了。” 蔡昭不理这话:“即使服用雪莲丹在冲脉时能少受些苦,也未必能保管成功罢。雪莲丹是疗伤祛毒的圣品,拿来这么用,若是冲脉不成,就白费好药了。” 曾大楼叹道:“成与不成,都不要紧。只盼着师父阖家和睦,就好了。” 两人边走边闲聊,很快蔡昭就知道自己未来会有五个师兄一个师姐,她排行第七,至今已经见过一半了。 曾大楼是大师兄,是宗主戚云柯少年时收来的小乞儿,根骨寻常,武艺平平,胜在为人热络厚道,办事也周全公正,于是无形中成了青阙宗的大管事,日常管理庶务。 二师兄就是刚才那个对着戚凌波一脸舔相的清秀青年,名叫戴风驰,是故老宗主远亲之子。据说他尚在襁褓时,全家便丧于魔教前教主聂恒城之手,于是被故老宗主收养了来,之后再拜在戚云柯门下,擅使七七四十九手流星追风剑,目前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