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深褐色的藤蔓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视觉上的冲击感让祂更激动了 宁宁,你接受现实吧! 薄荣有什么好的?他胆小、怯懦,能力低下,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有价值的东西。 为什么是我?闻泽宁想不通这件事。 虽然没有证据,可对于怪物的身份,有这三年与那些邪.教打交道的经历,还有那乱七八糟涌入脑海,没时间整理的,也许沉睡了数万年的记忆,闻泽宁对祂有所猜测。 闻泽宁很清楚怪物的可怕之处,也明白自己不应该以惯常的思维去考虑眼前的怪物。可明明应该是混沌与未知的邪物,却偏偏对自己流露出古怪的耐性,闻泽宁想弄明白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他。 说完以后祂的触手如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散发着危险又诱惑的气息,闻泽宁无法深究祂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只能用藏起的书页划破了越发放肆的触手。 锋利的纸张造成了意料之外的伤害,闻泽宁来不及看触手上渗出的血迹,他连忙翻身一滚,脱离了钳制。闻泽宁本想直接跑出去,但祂的身躯完全遮挡住了大门。 闻泽宁不得已地跑到了屋子的阁楼。 闻泽宁记得阁楼是有排气的小窗 闻泽宁记的没错,只是在他准备跳上去拆窗子的时候,破败的阁楼门就被无数藤蔓冲破了。 祂说:外头的浓雾很危险,宁宁,如果你就这样出去会丧命的。 难道不是你更危险?闻泽宁看着这怪物并不隐藏的竖瞳,总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冷血生物盯上,从后脊骨到头皮一同发凉、发麻。 浑身上下都带着遇见天敌的警惕。 宁宁,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喜欢你。 怪物变换了形态,让祂看起来更像人类,更接近薄荣的样子。收敛起黑金色的竖瞳,如果忽略掉几乎充斥全部房间的触手,这个披着薄荣外皮的怪物,和正常人类没什么不同。 那怪物说:虽然我不喜欢这个懦弱的家伙,但宁宁你喜欢这样,我可以装出来的。 圆溜溜的黑眼睛看过来,透过这副皮囊看到自己熟悉的人,闻泽宁只觉得无比心疼。三年前薄荣出发的时候说过,只是一场普通的出海任务,很快就会回来。 薄荣说他会给自己带南屿岛上的特产。 说他会去海滩捉些小鱼回来,晾成鱼干回来给自己煮粥。 薄荣说,他会回来。 我刚说了,你愿意的话,我就是薄荣,是你的伴侣。祂的触须抵上闻泽宁的身体,用属于薄荣的懵懂眼神,告诉闻泽宁,如果不愿意,宁宁你就是我的食物。 吞掉你我们一样可以永远在一起。 此时怪物所说的语言,并不是帝国通用语,可这直击灵魂深处的话语,直截了当的让闻泽宁明白了。 祂说的食物,并不是玩笑。对于祂而言,想要拥有,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吞吃入腹。闻泽宁悲戚地想到,如果薄荣是被祂吞掉不存在了,或许自己一同被吃掉,比起无时无刻要面对眼前这怪物,死亡可能是更痛快的解决方式。 闻泽宁放弃了抵抗,他站在房间角落,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宣判。他甚至还有工夫思考,若是没有瞬间毙命,是先被吃上半身感受咀嚼来得恐怖,还是眼看着下半身被吃更令人惧怕。 灵魂深处的交融,即便闻泽宁没有说出口,祂也明白了闻泽宁的选择。 怪物将触须裹住闻泽宁的身体,释放出令人精神麻痹的毒素,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仿佛是挑选下口的位置。 闻泽宁觉得自己想到了很多事情,却也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想,这可能就是濒死的感觉吧? 感觉还不坏,至少不怎么痛苦。 叩叩 忽然之间,闻泽宁听见了房子外头的声音,老罗蒂尼院长的声音从通风排气的小窗外飘进来。 小闻,你在家吗? 老罗蒂尼院长的声音像是一阵响雷,轰地一声敲在闻泽宁的脑海中,他咻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转过头,透过玻璃窗看向外头。 即便浓雾阻挡了视线,但老罗蒂尼院长的声音,依然传了过来。 小闻,我是院长,你收到浓雾的警示了吗? 也不知道老罗蒂尼院长是怎么翻过院墙的,他此时已经走到了房子的大门处,甚至找到了大门,在敲门。 小闻,你和薄荣都还好吧?老罗蒂尼院长的声音依旧。 听见他提到薄荣,闻泽宁放空的思绪重新回来,他不自觉地看向面前的怪物。 自己不怎么好,薄荣 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也算不上好。 两人沉默地在阁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