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刚伸出手,就被握住了。 秾丽的瞳里没有任何朦胧感,他一直清醒着,只是以这样的姿态安静地待在藤丸立香身边。 原本这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情,假如,如果,假使,藤丸立香没有在那片红色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的话。 两人几乎同时在床上蹦起来,一个出腿一个出手,几秒间就扭成一团。 盖提亚!额头上画着尊贵之王八的青年怒道,我可没这么教过你吧?你和谁学的!你是小学生吗! 他往外抽了抽手,手腕被男人加了魔放的力道握得紧紧的,没有可以操作的余地。藤丸立香瞪过去,蓝色的眼眸笔直对上艳丽的红色,二人无声地抗争。 盖提亚抿着唇,慢慢地说了句:你不醒。 藤丸立香忽然被他那种落寞感刺了下,半晌后才喃喃道:我这不是醒了吗。 见他的态度缓和了些,盖提亚把他的手腕拉到自己脸颊边,同时略略放松了些力道:嗯。 兽轻柔的啄吻落在手腕内侧,深色和浅色泾渭分明,却又因此相互衬托。藤丸立香的手腕遮住了男人的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永远不会驯服的双眼,即便拥有了人类的躯体,但它仍然保持了强烈的侵略性,随时会咬住猎物的脖颈。 藤丸立香被他看得颤抖了下,张开五指糊在他脸上,语气里透露着一股老父亲的味道:对不起,我忽然想起你受肉才一两年时间,算起来还是个宝宝,小学的年龄线够不上,是我错怪你了。 管它先前是什么气氛,唯一可以理解的是,现在只剩下气了。 盖提亚咬牙切齿:藤!丸!立!香! 门外。 纳贝流士拿着碗:下注了,赶紧下注,我赌藤丸立香赢。 巴巴托斯咬牙:我不信,全押统括局! 佛钮司试图制止道:你已经输过多少次了,心脏的存货都要输没了。 你胳膊肘是偏的吧?你这个穷到只剩毒针的章鱼脚,要你管! 更正,更正,发起更正,吾是鳐!! 嗬,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打博物馆那批中东珍宝的主意。毛利小五郎捏着报纸,抖出唰唰的声音。 毛利兰正在准备茶水,等水滚开的空隙间,她顺便问道:说起来,爸爸你知道柯南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吗? 那个小鬼男人刚说了句,就被报纸上别的新闻吸引了目光,哎呀,这绑匪简直笨到极点啦,竟然是自己自首的,说是看到了有很多眼睛的巨大章鱼脚,哈?没睡醒吧! 真是的,都不听人把话说完。她半真半假地埋怨了句。 柯南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自己的书桌上,上面摆着两张卡片,两张大小和名片类似,一张背面写着古埃及文字,正面印有一只蝴蝶,另外一张则简洁无比,只写了一串数字。 明明在那个空间度过了很长时间,然而当他醒来时,时钟表明是第二天的清晨,就像是做了一夜的梦。 若不是那张印了一只蝴蝶的奇怪卡片莫名其妙地出现自己手中,被他死死的握着,他一定会那样认为只是梦罢了,毕竟看到的和听到的太过超出常识。 意识到事情可能是真的后,柯南立刻拜托毛利兰送自己去博物馆,他想要找藤丸立香亲自问个水落石出。 彼时天文台的展厅因为档期问题做出了撤展决定,他抵达现场时,正好看到藤丸立香在指挥工人搬运器材。 藤、藤丸,大哥哥小学生撑着膝盖,这一路跑来气喘吁吁,他撑着膝盖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后,那个 青年竖起手指,封在唇前,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江户川柯南无法言明自己在刹那间感受到的失落感,他可以理解藤丸立香的做法,但还是会感到体内丧失了什么。 藤丸立香了然地走过来,在他肩上摁了摁,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最好忘记那些事情,不过在此之前。 一张写有数字的卡片落到小孩的掌心,他捧着卡片抬起头,青年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比划了下三这个数字。 这个动作恰好能看见他手套和制服之间的缝隙处有个小红斑,柯南问:藤丸大哥哥,你手腕怎么了? 他不提还好,提起来藤丸立香就冷冷地笑了声:被蚊子咬了。 小孩眼睛蹭的一下亮起来:那岂不是又会去那个空痛! 青年往他脑门上劈了记手刀:那个术式已经被回收了,想都别想。行动起来,要抓紧时间哦,还有人在等你呢。 一想起来那记手刀,江户川柯南捂住脑门哀嚎了声:要怎么做啦! 茶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