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ip价格很贵的。 孙芸开始兴奋另一件事,拍拍背包里的笔记本,“我能和三伯合影吗?糟糕,我没带我的书,没法请他签名的。” 嘉兴离杭州80多公里,1个小时就到了,南派三伯住所在二环东南一处高档小区,环境清幽,安保严密,价格自然不菲。 和天下霸唱不同,咖啡厅里的南派三伯给杜莹莹的第一印象是“精明”。他30出头,短发圆脸,细框眼镜,略有些发胖,舒适昂贵的衣裳,举手抬足成熟稳重,不像和文字打交道的,倒像个商人。 寒暄几句,三伯开门见山地说,“杜总,您在短信里说,是做桌游的,可我在网上看了看,您的公司是《甄嬛传》里面做糕点的嘛!就淳贵人献给皇上那个,我还在淘宝下了单,微博上也有啊?” 对方是查过她的,杜莹莹反而高兴起来:对方对合作感兴趣,做事也很谨慎。 她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工作经历、开桌游店、对糕点感兴趣、上海chinajoy展会的事情说了,“糕点是我心血来潮,已经走上正轨,不会占用我太多时间精力;游戏是我最看好的娱乐前景,也从游戏挣了钱,想当成事业做下去。说起来,人生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几年前,我没想过,我能考上浙大;开始看《盗笔》的时候,也没想到,今天能坐在您面前,商量把小说里的情景实现出来。” 最后几句话把三伯打动了,把玩着咖啡杯,“杜总,您看,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杜莹莹用人生40年的经验判断,“我看,您不像动笔杆子的,倒像做sales的。” 三伯笑起来,比一下大拇指,“我做过编程,当过销售,搞过外贸,挣过一些钱,也赔了不少钱,想不到,最后靠写小说买房买车,混口饭吃。” 她捧场,“我身边喜欢您小说的特别多,我啊,我外甥女啊,还有小孙啊,都是您的铁粉,都在等着年底的大结局呢!” 三伯立刻捂住脸,做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身畔孙芸眼睛都睁大了。 “咳,杜总啊,哈哈,您说爱看我的文,最喜欢哪本啊?”三伯岔开话题。 她是做过功课的,答得很快:“秦岭神树。老痒山洞里那几章,把我吓的做噩梦,还有他妈妈缝纫机。三伯,如果您同意,这个情节我放进密室里,一定镇住一票人。”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东南西北四个房间,用弯弯曲曲的隧道彼此连接,a房间是密室,隧道细细长长,爬行才能通过;b房间有水池有头发,要爬到屋顶才能到达c房间,c房间有个粽子(僵尸),玩家必须不被它碰到,才能闯进d房间:一棵青铜神树立在中央,有骷髅有死尸有蟒蛇,出口在树顶。 上一世,她跟着女儿和丁悦悦体验过不少密室,不外乎“机械”“恐怖”“解谜”和“煽情”,《盗墓手记》刚好占齐了。 此时此刻,杜莹莹说的头头是道,连隧道“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细,把玩家卡在里面就麻烦了,还有放绳索的空间,不行就救出来”,三伯脸色从平静到意外,再到惊喜,最后是发自内心的赞赏。 “这个树,也要青铜的吗?”他指着图纸。 杜莹莹答,“当然,我要按照您书里的东西百分之百还原。说到这棵树,我记得我在博物馆还是哪里看到过,应该是三星堆,您写的时候,也是参照这个吗?” 三伯激动地身体前倾,“对对,1986年四川三星堆出土的文物,看着很诡异,像巫术,又像祭祀,是传说中的扶桑神树,有龙,有蛇,有十只太阳鸟,古代人攀着它,能爬到天上去。” 两人聊得投机,一口气聊到中午,咖啡喝了三杯,三伯直接结账,“杜总,我请你尝尝嘉兴菜,能喝酒吗?” 她摇摇头,惋惜地说,“开车来的,下次吧,离得这么近,机会多得很。三伯,您看?” 按理说,聊得这么投机,十之八九有希望了。出乎她的意料,三伯依然没松口。 “杜总,你是哪年的啊?”三伯颇感兴趣。 她答,“81年,属大公鸡的。” 三伯诧异地打量她,“和我同一年的,真看不出啊,我就叫你名字了。今天有劳你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