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门。 他一进去就拽着江婉诗的头发磕在餐桌上,一身酒气。 臭娘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钱! 江婉诗压根没理男人,而是转头看着茶几前的江初星,她温和道:初星,你去房间待一会,等会妈妈给你切蛋糕。 老子在跟你说话,没听见啊!男人暴怒,整个房间全是可怖的信息素。 老子就是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要不是你整天垮丧个脸,老子会每次都输! 哪怕看过无数次了,江初星还是会害怕,不过他也习惯了。 江婉诗对江初星扯出一丝笑:我们初星最听话了,等会妈妈就过来。 江初星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茶几上。 男人喝了酒,步子晃晃悠悠,拽住江婉诗头发,就夺过了她的包。 江婉诗尖叫了一声连忙夺回来,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她哀求他:这是初星上学的钱你不能拿走,你拿走了我们怎么办。 男人一把甩开她:老子管你怎么办。 很快我手里就有钱了,江婉诗卑微求着:你再等我一周就一周,我一定把钱给你。 一周,老子一天都等不了。男人拽住她头发,甩在地上,力度太大,江婉诗的头直接撞到了茶几的尖角上,鲜血直流。 妈!江初星跑过去扶起他妈妈,语气焦急:你没事吧。 江婉诗看见江初星,笑了笑:没事,乖你先去外边玩一会。 男人醉得有点厉害,一脚踢在茶几上,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日小蛋糕,就这么摔在了地上,稀巴烂。 十岁的江初星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人生,也摔得稀巴烂。 江初星恶狠狠地看向男人,挤压在心里太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他冲上去抱住男人的腿。 男人猝不及防猛地被撞得个踉跄。 那年是江初星十岁生日。 这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却明白一切的年纪。 臭小子,几天不收拾你,胆肥了你!男人拎起江初星的衣领,想把他从腿上拽下去,今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江初星咬牙没放手。 男人的手肘狠狠地砸在江初星背部,骨头皮肉撞击的闷闷声,听着都疼。 江初星咬牙挺住,依旧没放手。 背部闷闷地砸下来,一下又一下。 李泰时别打了,你别打了江婉诗哭喊着:初星你快放手,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再买一个也不是那个蛋糕了。 江初星一直都是个倔强的孩子。 臭小子!男人拿过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江初星背上,江初星疼得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手。 但他惹怒了男人,更加难闻的信息素蔓延在房间中。 老子还治不了你! 因为嗜酒嗜赌的人情绪很激动,也会很冲动,怒火一上来不管不顾,他一脚踢翻茶几,上面的水果刀就这么直直地刺入了江初星的腹部。 顺着茶几压下来的重力,水果刀往下滑,也刺入得更深。 疼得江初星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缩在地上一团。 江婉诗着急坏了,忙搬起茶几。 江初星第一时间不是管腹部有多疼,而且走到面目全非的蛋糕前。 他指着地上的蛋糕说:妈妈,我的小蛋糕没有了。 出院的那天,江初星记得天空湛蓝,有白云,有阳光,那是自由的向往。 哥哥。夏淮呼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捧着他的脸,满面焦急: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江初星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他挤出一丝笑:看着你的,别担心。 夏淮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不会再有黑暗了,我给你买小蛋糕。 江初星嗯了声:那一定很甜。 江初星讲了这么一通,真的有种释然的感觉。 他以为早就释然了,显然没有,他只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让任何人去触碰这块黑暗的深处。 江初星拿起夏淮的手探入自己的睡衣中,淡淡道:以前你也问过我,可是我没敢说出来。 夏淮摸到拿到那条长长的伤痕,轻声问:这个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嗯。江初星说:那时候算是意外吧。 夏淮重新趟到他腿上,掀开衣服盯着拿道疤痕,一眨不眨。 江初星一边回忆一边说:那时候我和妈妈都被打怕了,加上我妈妈家里还有个奶奶,如果我妈妈报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