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的兄弟。他现在无比懊悔,小时候为什么要把大哥推开,如果那时候他缠着贺驭,跟贺驭好,让贺驭对他有手足之情,那么现在就算董绿眉和贺瑾有错,贺驭也不会对他太坏。 他喃喃道:“大哥,就算……我们也是兄弟啊。”至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庶出的或者继室生的,也是兄弟啊。 贺驭看着他,发现褪去了自己强加的那一层亡母遗子的感情,他对贺钊没有丝毫亲近之意,不说比起聂小力差得远,就跟贺重比都差得远。 他对贺钊是真的没有兄弟之情啊。 他确认了自己的态度,心里就定了,“贺钊,你未必是贺瑾的儿子。” “不、不!”贺钊矢口否认,他一定是贺瑾的儿子,是贺驭的兄弟,绝对不会是董绿眉偷情生的孽种。 贺驭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贺瑾,已经被贺氏除名,贺家再无贺瑾。” 那么你想做除名的儿子还是做贺三的儿子,自己选。 这也是看在最后的兄弟情分上能给你的自由选择。 贺钊顿时呆若木鸡。 贺驭:“放他走。”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 转眼夏日来临,今夏的京城雨水较多,所以大街小巷时有泥泞,再加上马牛骡等牲口沿途便溺,所以委实不怎么美观。 皇家玻璃厂又上奏朝廷申请城建京城街道绿化工作,皇帝准! 于是聂青禾跟皇家研究院擅长建筑、园林等方面的人才一起规划设计了京城的一些街道布局。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先把东西南北那些通畅的大街给重新铺设路面,避免夏天连绵的雨水、冬天长期的积雪,把路面泡透泥泞,扯着一压全然没法走。 有些路面倒是有大车压出来的车辙,大家来往遵循即可,可一旦有个什么变化,那就更麻烦。 “要致富、先修路”,这是必须的。 玻璃厂号召京城市民们把家里的煤渣不要乱丢,每天都集中倒在指定的地点,到时候全部用来铺路。 同时玻璃厂联合了五城兵马司,在京城大街小巷修建公共厕所,再不允许谁家大人孩子沿街便溺。 而公共厕所的清扫处理工作,则交给那些服刑犯,比如贺三之流,还有那些街头的混混,仗着有点关系就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一旦被抓便判去清扫公厕。 贺三虽然助纣为虐,但是罪不至死,抄没靠着侯府作威作福聚敛的财富,杖责八十,在北镇抚司服苦役两年。 然后就被城建司要来一起挖粪了。 公厕的粪便则卖给城郊的菜农,让他们每日拉回去沤肥。 街道工作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预计怎么也得三五年之功才行。 但是因为给出了明确的规定,京城市民渐渐地也就开始遵守,道路也就越来越干净,环境也越来越美观。 大路边种上了各色时令花卉,就在各家门口,看得赏心悦目。还没来得及绿化的街道,大家也有样学样,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把各家门前道旁打扮得花团锦簇。 人人参与,人人有责,连小儿都知道监督不能破坏花木。 众人正忙着栽花木呢,就听见远处传来马嘶声,还有响亮的马鞭开道的声音。 “犯人游街,退避躲让——” “犯人游街,引以为戒——” 人们就见一队雄赳赳的骑兵押着几辆囚车过来,那些兵士们穿戴整齐,有的配着长刀,有的挎着火铳,甚是威严肃杀。 老百姓们却不怕,一听说游街了,纷纷喊着,“哎呀,我攒了一筐烂菜叶子呢!”“我攒了是个臭鸡蛋了!”“我家里也有……” 女人孩子地往家跑,要去拿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