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们……” “你先别说男人,之前不是说县主府没有下人,县主的爹娘亲自打扫院子吗?还说他们家舍不得吃肉,整天喝粥,这跟咱们有啥两样?那是县主府吗?” “这你就不懂了,要不说久贫乍富不行呢,他们家不但不吃肉,听说老太太还让人在院子内外种菜呢,说偌大的院子空着可惜,还得洒扫不如种菜。”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家就住那一片儿,他们家自己吃不完还拿出来送人,我娘还得了一个大南瓜呢!” 很快话头就被县主娘种菜喝粥的种田话题给抢走,还想听县主男人们八卦的不干了,非要把话题给抢回来,就有人说到了宋清远。 “听说他是聂老板的娃娃亲。” “不是,他和聂老板的哥哥是娃娃亲。” “就是!在金台城的时候,他俩在府学卿卿我我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后来聂老板给宋秀才踹了,攀上了贺将军的高枝儿!” “你纯粹放屁!聂老板多少男人,用得着攀高枝儿?踹了也是宋秀才不得她欢心了。” “对对对,听说贺将军一回来,沈知北也失宠了,躲在火器局撒火赌气呢。” “听说贺将军跟聂老板要成亲了,到时候谁能混进府里得点消息出来,咱们兄弟都敬他是这个!”有人竖起大拇指。 他们别说去将军府参加婚礼,就算去将军府扫地都够不着呢,至于他们说的这些也都是捕风捉影、自行意淫的而已。 县主府种菜分菜,这是真的,因为聂父聂母改不了以前的习惯,周围的人也知道。 可聂青禾的事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一个女孩子骑着大马东奔西走,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他们就暗地里编排故事满足自己的意淫。时不时的,还有有心人给放点似是而非的消息,让他们知道沈知北、沉寂、柳徽、柳征等人的名字,然后这些香艳的故事就越发生动逼真。 他们既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给当事人造成什么危害,也没有想过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们只想着打探新消息编新故事,然后吹牛打屁。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知道要为自己的贱嘴付出代价了。 正当他们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一群带刀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瞬间就将他们踹翻在地。 众人抖若筛糠,跪趴在地上喊饶命。 阿大捻了个响指,冷冷问:“谁是陈敏芝。” 之前高谈阔编造香艳故事的男人颤颤巍巍地举手,“草民。” 阿大挑了挑眉,又问:“谁是魏大海。” 另外一个说聂母种菜喝粥自己扫院子的男人动了动,“小、小的在。” 阿大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随即漫不经心地道:“背后诋毁贵人,该当何罪?” 一个锦衣卫上前,朗声道:“一:杖责八十。二:罚银五百两。三:徒三千里。” 几个人当场吓得失声痛哭,甚至有人尿了裤子。 锦衣卫们皱了皱鼻子,这窝囊废。 阿大扫了一眼,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陈敏芝,轻蔑道:“你们以为躲在烂泥里编排天上的花,那花儿肯定不知道你是那一滩烂泥,是吧?” 陈敏芝哪里还敢说话,忙磕头求饶,“大人,草民不是诋毁贵人,实在是……” 是什么?他能说是自己隐秘的不能见光的心思吗? 看到那样一个女人张扬肆意,比他们这些男人活得还要耀眼,他肯定是嫉妒又艳羡的,甚至还有些垂涎。少不得要给她编排一些依靠男人、玩弄男人的香艳故事,因为这样就好像能把她从云端拉到泥淖中和他们一样,也是他们能够到的女人了。 这也是惯例,他们意淫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也没人知道是他们,也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谁知道这一次惹了大麻烦。 在阿大看来他们根本承受不来这么严厉的惩罚,这些人一个个就长了张嘴,杖责八十能直接要了小命,罚银五百两他们连五十两拿不出来,徒三千里还不够浪费押送差役费用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