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又快马奔回城里,贺重就紧紧跟在她后面。 快到正阳门的时候,一个拾马粪的老苍头朝她喊:“聂老板,贺将军回来啦!” 聂青禾委屈得想哭,心说明天不能再这样了,如果他再不回来,她就不等了。 可每一次她都这样说,可第二天第三天却还是去,除非他回来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就没有终点。 穿过正阳门的时候,守城官和兵士们都和她打招呼,给她打气,“聂老板,贺将军明天就回来了!” 聂青禾的眼泪终于掉出来,然后一下子被深秋的风给吹散了,她一声不吭地策马往家跑,她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还头重脚轻,怕是吹风感冒了。 马蹄得得,是水墨的,是贺重的,是…… 她恍惚中听见了大枣的马蹄声,难道自己幻听了不成?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贺重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时她脑子晕了一下身体往旁边歪去。 预期的重重撞击地面的疼痛没有传来,一条强健有力的臂膀抄起了她,将她锁在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聂青禾睁了睁眼,仿佛看到了贺驭,他依然俊美非凡,却更加成熟温柔,“贺驭?”她声音低低地几乎发不出来。 贺驭抱紧了她,将她整个兜在自己的披风里裹住,“嗯,是我,我回来晚了。” 聂青禾脑袋一歪,放心地在他怀里睡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睡着睡着就要睁开眼看看,看到他在自己身边,她的手还攥着他一根手指头,她就放心继续睡,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最后她终于睡醒了。 这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傍晚,空气里沁着桂花的幽香,阳光从玻璃窗斜射进来,落在贺驭的身上。 他坐在床前的垫子上,一手支头一手放在床边任由她攒着,这会儿正睡得深沉。 聂青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看起来比从前更帅了呢,整整三年了啊,他从十八岁长到了二十一岁。个子更高了,眉眼的轮廓也更加深邃明显,眼皮还是那样薄薄的,鼻梁又挺又直,人中明晰长度恰到好处,唇形优美,嘴唇红润厚薄适中,侧脸更加轮廓鲜明,依然是少年的模样。 皮肤还是那样冷白色调,长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挺硬的。 她忍不住爬起来,轻轻地凑过去,想试试他胡茬的硬度。谁知道唇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唇角,然后探出舌尖轻轻地描摹他的唇形。他可能刚喝过银耳羹,甜甜的,还有桂花蜜的香气,让她有些上瘾。 她瞬间肚子咕咕叫起来,啊,好饿,她想去吃东西便悄悄撤离他的唇瓣。他却突然探身压了过来,撑着双臂将她罩在身下,密密地亲吻她,他吻得急切又霸道,好像要把她吃下去似的。 聂青禾承受不起这样激烈程度的亲吻,不一会儿就因为缺氧小脸通红,唔唔地推他。 贺驭撑起身体,抿着自己的唇,目不转睛地凝注她,一言不发,所有的深情都在他窅黑的眸子里。 聂青禾有些不好意思,他就算想要她,也得等她吃饱饭吧,她要饿死了,而且她还得去厕所,还得去洗漱洗澡呢。 原本还想等他回来哭给他看,跟他讲自己有多想他多担心他,可真的到了见面的这一刻,却统统忘却了,因为怎么都看不够。 这时候外面传来洛娘子的声音,“贺驭,青禾睡了一天一夜了,快让她起来吃点东西,该饿坏了。” 贺驭应了一声,却不动,又垂首亲她。 聂青禾被他胡茬扎疼了,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贺驭这才把她抱起来,要帮她穿鞋袜。 聂青禾哪里还等得及,她趿拉着绣花拖鞋就飞奔出去。 贺驭脸色一变,提醒她:“小心。” 果然,聂青禾双腿一软,差点趴在地上,幸亏贺驭及时捞住了她。 她这几个月就没好好吃饭睡觉,又睡了这么久,这会儿自然是头晕眼花的,她还想抬脚就跑,不跌跤才怪呢。 贺驭将她送去净室,在外面等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