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预约的,可惜聂姑娘走得早没来得及说。” 昨天聂青禾给娘子梳妆打扮,大人特别喜欢,还特意夸了那个妆好看。昨晚大人就歇在娘子屋里,没去正屋。大人歇在正屋的时候,都有另外丫头伺候,虽说没名分可娘子也很气。 聂青禾拉了拉洛娘子的衣袖,对那婆子道:“娘子要是天天晚上找我去梳妆也不合适,不如明天请娘子过来……” 郑家婆子立刻拉长了脸,不乐意道:“聂姑娘,我们娘子哪里能随便来铺子梳妆,还是要你去的。这偌大的金台城,我们娘子还是第一个请姑娘去梳妆的贵人吧?若是把我们娘子服侍好了,以后这满城的贵人不都是你的主顾么?” 给你赚钱扬名的机会,居然还不赶紧谢恩,真给脸不要脸! 她可知道虽然知府夫人夸过聂青禾,但是目前为止除了自家娘子,也没有一个贵人找聂青禾去梳头呢。 就算挣再多钱,如果没有贵人在后面撑腰,那也算不得体面! 洛娘子就来脾气了,想给她撅回去,却被聂青禾揉了揉后背。 聂青禾低声道:“姐姐莫要动气。”她对那婆子道:“那我明日白天去给郑娘子梳妆,顺便教娘子那个发型和妆容,这样娘子以后就能自己打扮。” 她已经决定了,以后晚上都不出门梳妆,免得遇到意外追悔莫及。 那婆子看她说得坚决,很有些下不来台,就很生气,脸也拉到底了。她虽然只是通判府的一个婆子,却是郑金氏的亲信,凡要事都让她做,不但在府里说一不二,哪怕是通判下属的家眷上门给郑娘子请安,都得看她脸色呢。 她一来气就把郑娘子的叮嘱抛到脑后去了,觉得聂青禾不识抬举。 这时候林掌柜过来打圆场,表示如果娘子实在急,那他可以陪着聂青禾过去。 那婆子却来气了,扬声道:“怎么的,当我们通判府是吃人的地方吗?还怕我们对你们聂姑娘不利怎么的?这话要是传出去,是你们不做生意了,还是通判府以后没脸了?” 她嚷嚷的声音大,惹得左右铺子站在门口窗边探头探脑地八卦。 林掌柜忙赔笑,表示不是那个意思,毕竟聂姑娘一个女孩子,晚上出门回来的路上不太安全。 那婆子得理不饶人起来,“你这是说我们金台城不安全,治理不严?那是知府大人不好,还是同知大人,还是我们通判大人不行?” 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是在检举三位大人?既如此,倒是要查查。” 那婆子愣了一下,刚要大声呵斥,就看到一个高大俊挺,神色冷肃的青年走进来,正是昨晚上接聂青禾的那个。 想到郑通判的眼神,婆子心里忽悠了一下,有些胆怯起来。 这青年敢威胁沈公子,来头应当不小,可沈公子也不怕他啊,昨儿沈公子跺着脚骂了半天呢。因为沈知北在背后肆意辱骂了接走聂青禾的贺驭,所以婆子以为贺驭也没什么可怕的。 毕竟郑通判也不可能把官场的事儿给她讲。 这会儿贺驭眉眼冷峻,气势凛冽,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让她软了膝盖。婆子堆起了满脸笑容,“大人折煞婆子了,婆子可不敢说这话。婆子只是……” 贺驭:“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想梳妆就到铺子来,聂姑娘不去……你们任何一家。” 管你是同知还是通判,青禾谁家都不去! 去一次通判府就遇到个纨绔沈知北,说明通判家够晦气的。 婆子不敢辩驳,灰溜溜地走了,她坐着马车回府,越想越气,立刻去找郑金氏就告状。 郑金氏正等着聂青禾呢,见婆子自己过来,就忙问怎么回事。 婆子添油加醋一顿描补。 郑金氏听林掌柜和聂青禾那么不给自己面子,登时也不高兴了,“他们真这般说?” 这时候丫头说大人回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