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筋动骨,就是皮肉之苦罢了。 沈同知忙道谢,亲自把棒疮药接了,然后带人送贺驭到大门外,目送贺驭和阿二骑马离开。 两人来得快,去得也干脆,让他们不剩唏嘘,这军营里的人办事就是不一样。 若是官场上的,屁大点事儿都得磨叽半天,到最后也不一定说清楚。 等贺驭带着阿二告辞离去以后,幕僚老泪纵横,跪倒在沈同知面前,“大人,贺大人说得没错,公子本是聪慧儿郎,万不可再在这里蹉跎了时光,将来庸碌一生,还是送他回京读书吧!” 沈同知有个老同学在国子监任教,为人极其严厉,一旦落到他手上,那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再皮的学生也能管下来。 沈同知以前想过送儿子去,只是老娘和妻子舍不得孩子受苦,结果一次次说了等于白说,就让他混到现在。 “对!”他狠狠心,你安排几个得用的,带上棒疮药,带上日常所用,赶着马车直接送他去国子监! 沈知北:“爹--” 挨打没让他晕过去,这要去读书直接吓晕了。 吃过晌饭,聂青禾指点了一下珍珠修眉的手艺,看她刮葫芦皮已经很熟练,修自己汗毛也挺顺畅的,就让她试着自己修眉。 “深呼吸,手稳一些,不要紧张,就不会刮破的,大胆点。”她鼓励完珍珠,就继续去和洛娘子填补画册。 这可是洛娘子倾注了心血的东西,聂青禾想帮她尽可能做得更好,然后去刻印出来,那成就感,绝对爆棚。 画了一会儿,洛娘子说歇歇,就拿小叉子叉果盘里水果和聂青禾一起吃,“青禾,你前阵子是不是说想买个小院来着?” 聂青禾:“我是想,不过现在我爹还病着,估计来年再说吧。” 洛娘子把水果塞进嘴里,“我来算算你现在多少钱。” 她把账本子和算盘拿过来,开始辟里啪啦地算钱。 聂青禾还是憧憬一下,“我寻思买个略宽敞的院儿就行,一进就够。”什么二进三进的,现在看太奢侈,用不上。 洛娘子一边算一边扒拉算盘,给了她答案,“你现在还欠铺子一两八钱二分银子……” 聂青禾:“!!!”我这么穷吗? 洛娘子:“聂叔这个病真的有点麻烦,我看了,他的药方里有几味药真挺贵的。比如天麻、野山参、石斛什么的。这般天天吃,自然是贵的。” 荆大夫之前还是往少里说的,主要是怕聂家治不起,所以打算给聂父吃一个月贵的药就换普通药。 聂青禾跟他沟通过以后,普通药虽然也有效,但是见效慢,就真的病去如抽丝,所以宁愿吃好的药见效快一些。 所以药费可就下不去了。 如果她每天去买药,药材的价格不便宜,如果她把一个月一起交了,从里面扣,那药铺就给她九八折,两个月九六折,三个月九二折。 九二折啊,一两银子就能省80个钱,一个月六两银子就能省480个钱!三个月就能省1440个钱,这就几乎一两半银子了。 她知道这也是药铺为了收集资金,给药材贩子、采药人结账,所以也乐得大家方便。 这笔钱当然是她从铺子里预支的。 如今陈老板等人的清洁品货款陆续回笼,她才还了铺子的钱。 只是这里扣点那里还点的,她不但没有什么结余,还倒欠铺子二两呢。 聂青禾:“那就再等等吧,我爹吃药不能不能耽误。” 那是原主的爹,也是她的爹,虽然从前有点软弱愚孝,也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当然要救。比起她前世的渣爸,聂父真的好多了。 洛娘子:“我借你一些钱吧。” 聂青禾忙道;“姐姐的钱还是留着傍身吧,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并不紧张。现在买院子本来就太急了些,我就是先观望着,等黄掌柜后面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