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张婆婆那些人勾发网。 而聂小力不但自己读书用心,每天还要尽职尽责地督促家里人跟着他读书识字,誓要把那一年二两银子的启蒙费给赚翻不可。 聂青禾这边铺子里的生意稳中有升,忙而有序。 王记笔铺送来了她订好的化妆刷。化妆刷的羊毛都是精挑细选的,从木柄的手感到毛刷的弧度无一不贴合她的心思,简直堪称工艺品,让聂青禾大呼良心制作。 拿到化妆刷以后,她领着珍珠给客人们化妆,顿时如虎添翼,惹得方娘子和李娘子等人,时不时地就要来感受一下这毛刷扫脸的奇特触感。 柳大掌柜知道以后,让她按着之前的订单,再让笔铺订做了十套,打算当节礼送给贵客们。 这日方娘子领着两个妇人来找聂青禾梳妆打扮,她们一个选了十字髻,一个选了朝云近香髻。 聂青禾和珍珠一起给她俩梳妆打扮,洛娘子则把画案搬过来,把聂青禾梳发型的步骤给画下来,到时候要刻印在那本《仕女发髻一百式》里面。 梳头的时候,聂青禾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其中一个妇人把发际线、鬓角都给剃上去了。 如果发际线过低,剃一下也没什么,可她并没有多低,现在整个脑门光秃秃的,鬓角和发际线还有棱有角的。 聂青禾笑道:“顾娘子,您这个头发以后不要剃了。” 顾娘子叹气道:“我碎发特别多,若是不剃掉就戗在这里一片,显得很不整齐端庄。” 珍珠建议道:“那抿一点刨花水?” 顾娘子再叹气:“不成的,用了刨花水和头油,这头发一天就得洗,顶多能熬两天,要不上面粘了一层灰尘,更不端庄雅观了。” 她们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在家里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出个门风一吹一头一脸的灰,那可太难看呢。 要说洗头,谁能没事儿一样天天洗头呢?就她三四天洗一次也算勤快了。 这头发这么老长,洗一次多麻烦呢。 聂青禾就拿了个大号的发网,又拿了一个镶珍珠头箍式发夹,摆弄一下,把发网套在发箍上。她很温柔地套在顾娘子的头发上,让顾娘子看看,“这样可好些?” 顾娘子左看右看,却还是叹气:“倒是好看得很。就是这发箍是不是小姑娘用的,我戴回去怕是又挨说不稳重。” 聂青禾柔声道:“那可以用不戴珍珠的。” 她直接把顾娘子说的不稳重是珍珠贵,那就直接用光面的,这个是铜质的,没那么贵。 不管聂青禾帮忙想什么办法,顾娘子都叹气有另外的理由,但是又要让聂青禾帮她想办法。 珍珠都有些不耐烦了,方娘子也看不下去,“我说顾娘子,你差不多就行啦,你看你这个不好那个不行的,人家青禾都帮你想多少办法了呢。” 另外一个娘子笑道:“聂姑娘脾气真好。” 顾娘子一下子眼圈红了,“聂姑娘对不起,我……多谢你这样不嫌弃。” 不管她怎么挑刺,人家聂青禾都笑微微的,动作温柔,和声细语,完全没有厌烦的样子,让她既感动又难受。 她忙低头擦泪。 聂青禾笑道:“不好意思,粉进您眼睛里了。”她拿了自制的小棉球给她吸吸眼泪。 结果这下可好了,直接给顾娘子整泪崩了。 顾娘子:“呜呜呜……” 聂青禾:“????”她看向方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方娘子也叹气了,“你对她太好啦,她有些不习惯。天天在家被婆婆骂,有错没错都要挑她的刺。” 这么一说,顾娘子哭得更伤心了,自己在家里没错婆婆也挑刺,方才明明是自己哭,人家聂姑娘还替自己掩饰,多体贴啊。 方娘子也就不瞒着了,顾娘子前阵子刚小产了,在家里整天挨婆婆骂。她公公带着俩儿子在外面做行脚商,也不天天回来,她和婆婆朝夕相对憋得要发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