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对学医没有什么兴趣呢,我就喜欢梳妆打扮那些。” 荆大夫很可惜,“学医能够悬壶济世,是大功德。” 聂青禾但笑不语。人生百年,说不定也就几十年,什么大功德不功德的,做自己喜欢的擅长的,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她本质是条咸鱼啊,不是大善人啊。 荆大夫也没强求,就是有点惋惜。 他俩儿子俩女儿,大儿子去外地拜师不在家。 二儿子对药材有兴趣对学医却没兴趣,打着骂着让学也不肯学,前阵子夫妻俩终于接受这个现实,让儿子去药铺上工了。 大女儿倒是乖巧,从小跟着学一些药理医案的,但是没有什么天分,只能背药方,却不会灵活诊断,已经订了亲年底也就出嫁了。 小女儿倒是聪明,可学东西又丢三落四,一点都不专心。她学艺不精,心气儿倒是高,就想着当个女御医进宫给皇后妃子看病,要么就是嫁给王孙公子当个高门夫人,满脑子天马行空的不切实际的臆想,夫妻俩也放弃了。 现在医馆里培养了几个学徒,虽然都算听话也能吃苦,可学医这事儿天赋很重要,他没看到一个天赋突出的。 荆大夫给聂父扎的针,留针时间不同,有的一刻钟,有的两刻钟,还有一些需要半个时辰。 聂青禾还挂念着小弟呢,就让大哥陪着荆大夫,她去前面看看。 洛娘子和珍珠已经接了小力回来,因为不知道聂父治病什么样,吓不吓人,所以就没让小力过去看。 小力大眼睛里蓄着泪水,乖巧地坐在那里,小手不安地扭着。 一见到聂青禾,他立刻跑过来抓住她的手,把脸放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 聂青禾摸摸他的脸,示意没事儿的不用担心,她跟洛娘子和珍珠道谢。 洛娘子笑道:“你还跟我们客气。” 聂青禾告诉她们父亲没有大碍,吃药扎针就能治好。 两人也松了口气,都说聂父肯定会好的。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聂青禾就想让她早点回去,“只要姐姐家里没事儿,白天就可以来这里给我们帮忙。” 洛娘子满心欢喜,“我指定来的。” 聂青禾和珍珠送她出去,就见阿大已经赶着马车等在道旁,安安静静的,估计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上去跟阿大打个招呼。 阿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跟聂青禾问好,又道:“我们公子也问聂姑娘好,多谢聂姑娘。” 昨儿要不是聂姑娘上门帮忙,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哄洛娘子,而洛娘子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又不肯找丫头就近伺候,也没人说体己话。现在认识聂姑娘好了,表小姐终于有人说话了。 聂青禾笑起来,示意他不必客气。 洛娘子上了马车,跟她们挥手再见,路上她对阿大道:“聂姑娘的父亲病了。” 阿大恭恭敬敬的,“娘子,要小的去延请名医吗?” 洛娘子:“不用,就是咱总得上门探望一下吧?” 阿大:“那小的去备礼。” 洛娘子:“不用你,让你们公子去。” 阿大犹豫道:“公子怕是不知道买什么。” 洛娘子切了一声,“他不是很会买点心吗?” 阿大就不敢说话了,喘气都得小心翼翼的。 他们到家以后,贺驭并不在家,洛娘子去他屋里转了一圈才回去自己院子。 三更天,贺驭回来,阿大立刻汇报今天的事儿。 阿大:“表小姐刚才来您房间了。” 贺驭有些紧张,“她做什么了?” 阿大:“没做什么,就冷哼了好几声,然后就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