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崩溃了。 聂青禾发现洛家虽然院子多,但是进深不大,估计是受当朝住宅规格的限制。院子从外墙推测应该最多是三进,最南边是倒座房,中间是正院,后面可能还有个小后罩房。 他们进正院的时候,她看到阿二在浇花,便笑道:“已经给我堂姐送信了嘛,麻烦你了。” 正浇花的阿大立刻放下浇水壶,大步走上前来,给贺驭行礼。 贺驭解释道:“这是阿大,他和阿二是双生兄弟。” 聂青禾:“……”这双生兄弟不但身材一样,穿衣打扮也一样,要不说还真分不出。 阿大跟聂青禾和聂小力行礼问好,笑道:“公子真是好本事,竟然把聂姑娘请来了,娘子该欢喜了。” 聂青禾就知道他和弟弟哪里不同了,他弟弟跟贺驭一挂的,不苟言笑,他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 贺驭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她还……生气吗?” 阿大小声道:“骂您半天了,这会儿累了,不骂了。” 贺驭虚握拳故意咳嗽一声,过去敲了敲墙上的门,“有客人来看你了。”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我最恨人家骗我!我最恨点心,我再也不要做点心了。”洛娘子声音嘶哑,哭得像个孩子,听着份外伤心的样子。 聂小力好奇地从门缝瞅了瞅,怎么大人也爱哭的吗? 贺驭垂眼看向聂青禾,眼神表达他的抱歉。 聂青禾朝他笑了笑,敲敲门,“洛娘子?我是聂青禾,我想找你帮个忙。” 屋里突然爆发了一声尖叫,“贺驭,你个小坏蛋儿!”然后一片静默,随即又是一阵oo@@,然后传来一声叮光,好像是洛娘子不小心踢翻了脸盆。 聂青禾:“洛娘子,您还好吧,我能进去吗?” “等,等等!” 过了好一会儿,洛娘子亲自过来开门,她头上戴着一个薄纱缋椋,头发也披散在肩上没有梳拢起来。 洛娘子:“聂姑娘,你怎么来了?哎呀,你看我家里乱糟糟的,可让你见笑。”声音沙哑得很,估计是哭得。 看着这会儿正常说话的洛娘子,贺驭沉默了,想不通之前她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地崩溃。 他跟着进去把东西放在厨房,看着乱糟糟的几乎无处下脚的厨房,贺驭感觉让聂青禾来似乎不太好。 洛娘子却已经赶他出去了,还追上去把小门也关上。 聂青禾:“……” 聂小力哇喔一声,“大姐姐,你家被贼偷了吗,抓到人了吗?” 洛娘子咳嗽一声,很不好意思,她把缋椋拿下来,索性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是我弄的,我发脾气了。” 聂小力立刻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姐姐,你发脾气,怎么可以砸东西呢?哎呀,你看这么好的碗,还是带花儿的,我家都是大土碗,还有这么好的面粉,怎么还弄撒了,哎哟哟,太暴殄天物了,太浪费了,哎呀,这里有个鸡蛋,还没流出来,还能救。” 聂小力把衣摆塞进裤腰里,猫着腰就在厨房里钻来钻去地捡东西。 洛娘子看他那可爱的样子,突然就不气了,也不崩溃了,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晴空万里了。 她又开始笑,笑一笑又抹了抹眼泪。 聂青禾一直悄悄打量她,洛娘子这是……这不会是抑郁症发作吧?这种因为对某种事物失去掌控力,导致的情绪失控、暴躁、恐慌、崩溃、悲伤、大哭,很符合抑郁症的一些表现。 聂青禾对此并不陌生。 她试探道:“我听贺公子说洛娘子特别会做点心,就想带小弟来学学做龙须酥。” 一听说做点心,洛娘子又难受了,她本来就哭得红肿如核桃的眼睛又流泪,“我不会,我做的难吃死了,他们谁都不稀罕吃。我让贺驭给你送,他扔了买铺子的给你……” 我就是个废物,连个点心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