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阿爹刚才卖鱼的钱有不少。他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把清蒸石斑端到阿爹面前,“阿爹!你吃!这黑猫鱼杀的时候还没死透,肉肯定好吃呢!” 周阿爹哼他一声。 吃完了饭,看儿子烧着炉子煎药,周阿爹过来跟魏华音说话,套套啥情况。 但一番聊下来,周阿爹心里有些没底了,儿子女儿见识少,他可不是没见识的,这女娃娃通神气质气度,说话和仪态,不像是贫苦人家养出来的,那从骨子里透出来从容贵气,沉静优雅,倒像是有钱人家。 而且话说的滴水不漏,他都没套出啥有用的来,还反而被她把渔行情况摸了个清楚明白。 又出去拉着女儿打听了一通,只知道她那腿上裹的一层白石膏还是她教给村医的。他们这边土话都说黑猫鱼,她却说石斑鱼,可不太像他们这边的人。 魏华音喝完药,又修养了两天,觉的精神头差不多了,叫了阿珠来,“我教你做鱼露吧!这个做出来和酱油差不多,做菜能加进去调味儿!风味很好!” 阿珠只当是吃的,她想吃了,听只用鱼虾就可以,这个不值当啥,当即就大方的同意了,还拉着弟弟一块。 魏华音打听了他们和给她换药的村医,包括周阿爹都还不知道鱼露,教了他们两种方法。希望能变卖些钱,改善下家里的条件。走之前,好好报答一场吧! 周阿爹又出了不少银子,给魏华音换药,但多的其他的也没打听出来个啥,越觉得魏华音像是透着一股神秘。 等鱼露做好,魏华音的伤养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每天躺在床上。不光床太硬,板的她难受,一天天都在床上,她也受不了了。 单脚拄着周水生给她打的拐杖,没事儿就跑外面,吹着咸咸的海风,看着大海。 周阿爹又去打鱼了,儿子一头热,这媳妇儿都在家里住着了,总不能还让她跑了。他再多打些鱼,看看能不能摸到珍珠,要是弄上两颗南珠来,也能做聘礼,也能女儿打个珍珠簪子做嫁妆。女儿的亲事不能再拖了! 周水生也想跟着去,不过又挂念着魏华音这边,就留在了家里。 魏华音让他拿上几瓶鱼露去县城酒楼找买家,“东西是做的不错,看你能不能卖得掉了。” 周水生一听,连忙保证,“我一定,一定会卖掉的!”不能让她小瞧了他! 魏华音点头,“顺便再帮我办三件事。” “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好!”周水生点头。 魏华音沉吟,“你去县衙,就说家里拮据,将将吃饱饭,想去从军,打探一下北方可有战事。再去大布庄里,说给阿姐买两块陪嫁的衣料子,问有没有江南来的水墨天丝的衣料,从哪进的货,货商是谁?打听清楚。” “你打听这些,是不是要找你家亲戚啊?”周水生心里有些慌。 魏华音现在还不好跟他说,“算是打听人,不是找亲戚。” “哦!我会仔细打听清楚的!”周水生应声,“第三件呢?” 魏华音有点犹豫,“你去打听下附近可有药王谷的弟子或者联络方式,就说家里有老人摔断腿了,情况严重。”她现在还不能太激进,腿伤还没好,没拆石膏,没法走路,身无分文,打听的这些消息,也容易走漏风声,容易露馅儿。 “你的腿,养上俩月就差不多了,这个东西就能拆掉了!咱们村医的医术不怎么好,但跌打损伤还是很厉害的!”周水生忙宽慰他。 “我知道,我是找药王谷的人。”想了想,魏华音还是把一张纸递给他,“见到药王谷的弟子,或者有了确切的联络方式,人可靠,就把这个图给他看。” 里面是她从村医那借来的纸画的药王谷弟子印章图案,她这个是入门弟子印章图案,应该足以能引起关注。有了药王谷的弟子,她就能悄无声息的回去。 周水生心里预感不好,可看她神情不是太好,张了几次嘴,还是应下来,背着鱼露出门了。 鱼露好卖,他大着胆子找酒楼问了,果然很快换成了银钱,还说下次再送来。 县衙那边没打听出来啥,药王谷弟子离的远,他们这边那是在州府那边,要走两三天的路,“不过布庄的情况我打听出来了,说是从宁安县很出名的染坊进的衣裳料子,可衣裳料子可好了!染的颜色好看!还让我给阿姐买一套床上铺设的做陪嫁呢!我一问,要七八两银子呢!” 她已经把成本价压低,批量生产分销了,宁安县到这边沿海,路太难走,货太难带了。 魏华音谢过他,让他把卖的银子去再买鱼虾回来做鱼露。手里没钱,她连去进货的行商都跟不了。最妥当的就是她悄悄回去,可相隔好几千里,更是不好想。 周水生看着她,骤然就想起来,“你你真叫白小音吗?” 魏华音抬头,“嗯?” “你让我打听的布庄,他们的衣裳料理,说是宁安县有个很有名的染坊,叫白音染坊。你”周水生终于聪明了一回。 魏华音沉默,“是白银染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