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足以让那些打柳青江主意的人摸清楚他的品性和秉性了,没人提携,在官场根本走不远。 只当许主事要攀附白玉染,自然也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皇上如今可是看白玉染十分不悦。中秋宫宴,那老白家的人也没让出席。 许主事却很满意这门亲事,不过提出了要求,柳青江婚后分家另过。 白玉染把京中下聘的规矩,和许家的要求一并写下,传信给魏华音。 “爹你等等!还有我的信!也一并给娘的!”绵绵狂奔过来,手里举着一厚厚的信封。 白玉染接过信,看那个厚度,“又给你娘问一顿麻烦问题?” “也不是问题啦!还有弟弟妹妹他们仨的,他们不会写字,画了好些图!”绵绵解释,说着看他手要拆信,立马上去捂着,“你不许拆!娘说这是隐私!” 白玉染嗤她一声,“以为我不看,就猜不到你们写啥了?” “那也不许看!不然我跟师父告状!”绵绵奶凶奶凶的瞪着两大眼。 看她这越长越似自己的脸,白玉染伸手把她头揉乱,“不看就不看!找你师父去!” 绵绵幽幽的瞪他,哼了声,昂首挺胸去找师父上课。 魏华音的闲暇时间,都用来通信上了,远程教导儿女。 至于柳青江的婚事,她只做中间传信使,把白玉染的信直接交给柳家。 分家的要求,陈氏和柳成栋都不愿意,陈氏尤其反对,“还没嫁进门就闹着要分家了,这就是她们说的贤妻贤内助!?” 柳满仓和柳王氏却都同意,“分家又不是分宗,互相不管了!有啥不能行的!分了家各过各的小日子,也省的麻烦事儿!只要二郎他们好好地,不就好了!?” 陈氏抬头正要反驳,就见柳满仓眼神寒光犀利,心底一颤。 柳王氏为压着她,直接摆明了,“你难道还要在人家官小姐面前摆婆婆架子,让人家伺候你?你自己做到啥样了?” “婆婆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家人,没进门就要分家,不知道啥心思!这种人,能是品行端良的吗?咱们家也没人去,也不知道咋样的情况!”陈氏解释,气焰却不敢那么横了。 “人家只是提的条件,让你们看看,要是能行,就过去人下聘!到时候不就见着了!自己儿子挑的,自己儿子愿意的,还信不过自己儿子!?”柳王氏说她。 柳成栋不愿意分家,是二儿子好不容易高中做了官,这要是分了家,自然就隔了点,不如一家亲香亲热,自然是不一样的。但看了他爹,他娘,没敢反驳。 这事魏华音不参与,让他们自己商量。她回去给几个娃回信去。 柳家吵闹了几天,还是柳满仓压倒性的胜出,同意分家,聘礼也不少,以后家里生意都给柳青河继承,田地分柳青江,每月给柳青江分一份红利。 至于去京城的人,定了柳满仓和柳成栋,没让陈氏去,说女眷出面,请樊氏帮忙,她就在京里。 气的陈氏连着几天睡不着,一变天,把自己折腾病倒了。 魏华音送走了柳满仓和柳成栋,就带着人手远远下庄子了。左右她走到哪里,家里的信就送到哪里。 柳满仓和柳成栋赶到京城,也正是仁宣帝出,和金国可汗索罗达会晤结盟之时。 唐凤初严防死守,皇后不放心仁宣帝安危,还是把沈风息塞上了船。 仁宣帝不喜白玉染,对沈风息还是有信任的,他要出行在外,还是和金国结盟这么大的事,带再多高手,不如沈风息武功高强,医术高强,带他出行,比带别人都放心! 白玉染留京,矛头直指甄泰的心腹,要趁机断他左膀右臂。他现在没有什么污点可查,这个时候仁宣帝再不喜他,也不会凭一污蔑治罪他。甄泰的黑料可是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而且柳氏和柳老二行刑前在狱内中毒暴毙,查出来的线索就是甄泰,仁宣帝已经确定,杂交稻米冒功领赏这事,又甄家参与。 柳满仓连着两天都没咋见着他人,“玉染公务这么忙的吗?” 樊氏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最近朝中事情多,又正是他们户部最忙的一段时间,听说还有大事,所以玉染这才忙了些!要不然他姥爷和大舅过来,咋着也得带着你们在京城到处逛逛看看!” 柳满仓不是那意思,笑着解释两句,就问,“我来的时候,看音姑也对朝中的事神色不虞,这是出啥大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