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叔垂着眼过来笑着解释,“京城就现在这么大的院子都要三四千两银子,有人当了大半辈子官,买不起京城一座小宅院!大人是万万不敢贪污受贿的!前些日子还刚抓了个贪污受贿的大案,牵扯了十几个官员,砍头了五个,抄家流放的六家,最轻的也是革职,财产充归国库!” “贪污那是要掉脑袋的!二郎也不会干的!”白老大可不希望有这样的事生,白家一门好不容易才出了个当官的,小儿子聪明有才,命里也有,他还希望小儿子能封侯拜相呢! 钟叔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砍头的,两个流放的,贪污银两都是他们家人打着名义收取的!” “咱们家不会有人这么干的!”白老大连忙道。 李氏也急忙说,“给两个脑袋也不敢这么做那种事的!” “二郎你放心!这种事,咱们家肯定不会的!”白大郎肯定道。他认为‘咱家’就只是大房,他们兄弟这一家。 白玉染伸手给钟叔,他递上来个银袋子,“这是我这半年的俸禄和奖赏银子,一共八十两,华音添作了一百两,交给爹!是我们的孝敬,用作大房在这过年的吃穿用度!” 白老大不要,“你爷奶拿的有钱呢!咱们家今年也进了好几百两银子呢!这是你头一年的俸禄银子,你们留着吧!” “该有的孝敬我不会少!免得爹娘哪天觉的我不孝,要到衙门里告我!这个银子爹就拿着吧!你们来京城,总是要花钱的!”白玉染把沉甸甸的银袋子放在他手上。 白老大看看他,又扭头看白方氏和白承祖,不知道该不该收。要说该收,她们夫妻一年赚上万两,这一百两银子对她们来说确实不算啥。可小儿子大半年的俸禄和奖赏银子,他就只有这么多。那些财产都是儿媳妇的陪嫁产业,也算是她的陪嫁,严格了说,不是白家的。 “京城物价不比老家,公公还是拿着吧!这银子放你手里,该采买的采买,该置办啥的置办啥!手里总少不了钱!总不能你们来京城一趟,把家里赚那几百两银子都花光了!”魏华音笑道。 白老大手里从来没有管过钱,一听这个银子放他手里,就下意识的看向白方氏。 魏华音目光幽深嘲讽的看向白承祖,明明该当家顶立门户的长子,被管的如同鹌鹑一样,非要管出一个废物儿子,等他们老的一死,家里大乱! 白承祖仿佛被她看的脸上没皮,脱口而出,“银子就给老大拿着吧!在京城过年的吃穿用度,就你看着!” “钱还是交给婆婆管着吧!”李氏看白老大,神情有些怕。 “京城的太太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当家管事的是男人!女人大多只管内宅吃饭穿衣,相夫教子!”魏华音提醒她。自己是个软趴趴,也不许自己男人立起来!这辈子只有被踩着欺辱的份儿了! 李氏一听,就不再多说了。但根深蒂固的想法和习惯,让她心里不安又担心,频频看向白方氏。 白方氏两眼阴怒,目光如钉一样看着魏华音。 白承祖压低声音怒道,“你来京城是找事的吗?” 一想到她来京城是为了大事,白方氏强忍了下来,“我累了,需要歇息!” “来人!送老太太回屋!”魏华音沉声吩咐。 屋里都是准备好的,正房里的地龙也都烧起来了。 赵氏跟上去看了看,一进屋就是热乎的,“屋里烧了炉子呀?” 领白方氏的婆子瞥她一眼,“正房里的都是地龙,只要烧起来,屋里就是暖的!” “那我们住的屋呢?”赵氏立马就问。 “厢房里是没有的。之前没说三房的也住在这边,现在应该有人过去准备炭盆了!”刘婆子回她。 赵氏撇嘴,“我看是都没打算!不止我们家,她们是谁都不想看见!见不得我们穷亲戚!” 刘婆子笑道,“亲戚之间,互相走动都是正常的!老太太和太太要住的时间长,大人那边实在腾不出地方,挤不下那么多人,这才又租了一个大院子!” “你是她们的下人吧?”赵氏嗤了声。 刘婆子摇头,“不是呢!侍郎大人是雇了我们来伺候些日子!” 之前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