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李初尧为什么不安,但他心疼。 尤其是夜晚,这人睡着后,眉心还蹙着,昨晚他还听见,李初尧痛苦的喊自己的名字。 阿尧,你最近怎么了?从宋府回来,就觉得你有心事。 李初尧回抱住苏御,在人脖颈处轻轻咬了咬。 痒!苏御推他,这还是在外面呢! 视线落在苏御发红的耳尖上,李初尧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抬手覆在苏御脸上,又控制力道掐了一下。 苏御痛的啊了一声,委屈地抬抬起眼睛,只听头顶的人开口: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御: 恶人先告状! 这边靠着河道,越往下走,能看见一个湖,供人赏玩用,李家答应了宋晖的合作,也快要拒绝酒楼、酒肆的订单了。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李初尧转过身,握着苏御的手放在肩膀上,上来。 苏御愣了一下,没明白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人已经被李初尧背在了背上。 苏御忙紧趴在他肩膀上,手环住人脖子,偏着脑袋问:去哪里? 带你去谈生意,赚钱养家。 苏御挣扎着想从李初尧背上下去,却被人握紧了腿,不动分毫。 苏御放弃挣扎,将脸埋在他脖子侧后方,被看到了,不好。 李初尧将人往上掂了掂,放心,差不多到地方了,就放你下来。 河边的杨柳荡起枝条,曼妙的身姿,如同随风起舞的女姬。 到了一家名叫常记酒肆门口,李初尧将苏御放下来,牵着他往里面走。 吃酒的人,桌上放着花生米,同人有说有说笑,很是满足。 李初尧进门往四周看了看,走到掌柜面前,笑吟吟看着人说:我是窈遇酒庄的东家,想找老板商量一点事情。 蓄着长胡须的中年男人,诧异的抬起头,他锐利的目光中充满了打量,仿佛要将人看穿。 李初尧心胸坦荡,大大方方给人看。 男人抬起沉吟了两秒,楼上请。 苏御捏了李初尧的手指一下,眼里露出不解来。 李初尧示意他先别着急,常记酒肆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是邺城非常有名望的酒生意老板,以往李家还没有独大时,这位可以说是在邺城唿风唤雨。 毕竟年迈了,后人的心思也没在酒生意上,便渐渐没落了。 但是这位老人的声望还在,每年过寿宴,无需要请帖,便有大半的人上门,李家也不例外。 可以说,想要召集邺城所有卖酒的老板,非这位常老莫属。 当然,李初尧也可以,一个一个去下请帖,只是太麻烦,花费的时间也多,只要这位传出一点风声,想要办宴席,邺城空闲的老板,自然会不请自来。 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在于召集人,而是让人主动上门。 常掌柜领着人,到了二楼。 年过半旬的老人,一头银发,银白的胡子,差不多到胸前,身前摆着一个棋盘,独自对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向门口,眼神烁厉。 常掌柜恭敬弯腰一拜,随后错开身,二叔,这两位是窈遇的东家,想找您商量一点事情。 常老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李初尧冲常掌柜拱手拜谢,随后领着苏御进了屋里,坐在老人对面。 可会下棋? 李初尧摇了摇头,我不会,但是我夫郎会,不知常老可否介意? 常老哦了一声,目光落在苏御身上,李初尧让开位置给苏御,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两人旁边。 常老示意苏御白子先走。 苏御看了李初尧一眼,对上老人精神矍铄的模样,多谢常老,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落下一子。 常老捋了捋胡须,执起黑子落下。 两人你来我往,下满了整个棋盘。 常老摸摸胡须,神采奕奕道:秒啊。 苏御不好意思意思,承蒙谦让,您过奖了。 常老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李初尧身上,所求何事? 李初尧恭敬道:我想请常老,在众多酒生意老板找上门时,推荐窈遇。 上辈子李家为了京城宋家的单子,让邺城的酒生意,陷入供不应求的地步,导致众多老板,心生了怨恨,虽然不止李家产酒,但也让长期合作,用量大的酒楼、酒肆损失惨重。 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常老的原因。 因为后来李家亏了本,想要缓解和各位老板的关系,便来求了这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