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脸上的红色褪下,他走到房门前,见汁夏候在门口,你家公子吃了东西了吗? 汁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秒,傻傻摇了摇头。 你去准备点吃的来。 汁夏点点头,起身去了。 李初尧推开门,进了屋又把门合上,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生怕惊扰了坐在床上的人。 苏御也紧张,尤其眼前出现一双脚后,他整个人紧绷的不知所措。 李初尧蓦地笑出声,他拿起一旁的秤杆,坐到苏御身侧,饿不饿? 盖头必须要夫君揭开,寓意才吉利,苏御看不见李初尧,这人又迟迟不揭开,他心又焦急和紧张了两分,尤其是这人还一本正经问他饿不饿。 你先揭开。 迫不及待了?李初尧挑了挑。 苏御觉得他很坏,分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还故意调侃自己,咬住嘴唇,没回他的话。 李初尧知道兔子急了要咬人,他没再逗人,径直挑开了盖头。 绣了鸳鸯的盖头落在地上,李初尧拿着秤杆愣在原地,一条两指宽的红布将苏御的墨发束在头顶,巴掌大小的脸白皙细腻,眉眼因为方才的逗弄,带了两分委屈;唇被牙齿咬得有些红,看起来秀色可餐。 眼尾殷红的小痣,无缘带了两分诱惑。 红衣墨发,明明依旧是那个人,李初尧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醉在了苏御的眼神里。 醉在了苏御的心上 阿御李初尧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御看到他那张放大的俊脸,也受了不小冲击。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李初尧英俊帅气,但从未想过,身穿红衣的他,也这般俊逸不凡,让人想将这个人藏起来,不给其他人看。 思绪到这里,苏御不由想起李初尧提起的爱称,他睫毛颤抖了一下,小声喊:爸爸。 李初尧: 旖旎的氛围,瞬间被这句打破。 李初尧莫名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开这个玩笑。 苏御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眼里升起茫然,回忆起某人恶劣的性子,他恶狠狠瞪李初尧,你果然是骗我的!爸爸根本不是很爱你的意思! 李初尧讪讪摸摸鼻子,他转移话题道:该喝合卺酒了。 说完他干脆起身去拿。 苏御拿他没办法,但气又消不下去,等他将合卺酒拿过来,冷哼一声也不接。 宝贝儿,今日我们大婚。 你道歉! 对不起。 苏御盯着他看了半响,接过酒,看在你诚恳的份上,我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不许再胡说! 李初尧勾唇笑了笑,真好哄。他应了一声好,将酒端给他:我敬夫郎。 苏御眼神躲闪,害羞得不敢瞧他。俄而偷偷抬头看一眼,正好与他的眼神撞上,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些羞涩。遂不约而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两个酒杯间连系的绳子很短,他们共饮之时,绳子绷紧,两个人顺着力道往前一动,正巧手背碰着手背,酒杯磕着酒杯,果真夫妻一体,不可分割。 恰好这时,敲门声响起。 苏御看向李初尧,眼神询问。 大概是苏御这副模样,太勾人,李初尧托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才解释:是汁夏,我让她给你拿了点吃的来。 苏御羞赧的点点头,等李初尧一走,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嘴唇。 李初尧喝了酒,身上沾了酒气,但他身上有股独属自己的香味,同酒味夹杂在一起,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让苏御有些喜欢。 李初尧没将汁夏放进来,而是接过托盘,自己拿了进来。 先喝粥垫垫胃,再吃其他东西。 苏御点点头,跟着他坐到桌边。 李初尧看苏御小口小口喝粥的模样,心生喜爱,他干脆夺过苏御的勺子,将人拉进怀里,坐到自己腿上,一勺一勺喂进人嘴里。 苏御挣扎了两下,想从他身上下去,奈何腰间那只手,锁紧了自己,根本挣不开,他羞红了脸,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李初尧坏心眼地在苏御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怀里的人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还要自己来? 苏御不说话,就着他的手乖乖喝粥。 吃完东西,李初尧一把将人横抱起身。 苏御惊唿一声,抱住他的脖子,脸上多了几分惊慌。 你、你 李初尧见把人吓得话都说不清了,他低头亲了一下苏御的鼻尖,挑了挑眉毛说:盖头揭了,合卺酒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