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一下前世的记忆,库泉推翻了突厥王的位子,自己登了上去,随后便在突厥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库泉是最残暴不过的人,这些年在突厥王面前扮演的卑躬屈膝早已经磨完了库泉的耐心,一旦逢了他得势,便千倍万倍的在突厥王身上找了回来。突厥王首当其冲的被施了五马分尸之刑,库泉似乎很喜欢这种惨烈的刑法去惩罚他恨的每一个人。所以便用了这样的方式去结果了他的亲生哥哥,他曾经顶礼膜拜的主君。 突厥王被五马分尸之后,他的姬妾和后代也就沦为了库泉泄仇恨的对象,美貌的姬妾直接进了新王库泉的后宫,但最可怕的是,突厥王的女儿,库泉的侄女们……也进了那座满是鲜血和绝望的后宫,成了库泉的玩物。 至于皇子,皇子的下场无非是‘死’字而已,除了赫连郁以外的所有突厥皇子都被枭了首,算是给了个痛快。但赫连郁却不一样,赫连郁是前世唯一一个对库泉掀起的这场变乱做了有效回击的人。许锦言还记得,似乎也是在绥城,赫连郁带着三千精兵杠上了库泉的十万大军,那一次的战争才是惨重,库泉的十万大军皆是多年训练,配备了精良的兵器,甚至还有火炮作为最大的底牌。 三千杠十万,赫连郁居然守着绥城挺了三天。绥城的地势的确是易守难攻,可是库泉带着的兵马是十万精兵,这样悬殊的势力,在易守的地势没有太大的作用。 可赫连郁,这一位英勇的主帅,领着三千精兵真的就拖了三天。虽然最后三千精兵无一生还,但是赫连郁却毁了库泉两万人马。 但也因这被毁掉的两万人马,库泉对赫连郁恨之入骨,早就放出话来要生擒赫连郁,活着的赫连郁到了库泉的手里,库泉一点儿也没吝惜叔侄情谊,直接将赫连郁一身皮活活扒去,做成了一面人皮鼓,在后来的每一次战争中都会用这一面鼓奏军歌。 而赫连郁剩下的那半死不活的肉体也没有好下场,被库泉nuèdài尽兴之后,扔进了炼剑池,成了生祭的一份子。许锦言最初设下此计,便是料定了赫连郁有用三千扛五万的能力。上一辈子赫连郁用了三千人对抗十万人,挺了三天的英勇事迹一直为人传唱。 那么今生,赫连郁再用三千对抗五万人,挺半个时辰,应当也没有问题。可谁能想到,此番赫连郁居然受了这样重的伤。 许锦言向安慰她的萧衡昭摇头叹道:“你无须给我找借口,我的确是让赫连郁冒了险。” 虽然有前世的记忆在,可世间还有‘变数’二字的存在,这变数不知毁了多少信心满满的计划和安排。若是此番就出了这个变数,赫连郁没能抗住这半个时辰,那后果的惨痛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肖想的了。 有变数,有未知,但许锦言还是让赫连郁去冒了险。所以赫连郁受了这样的伤,她是有责任的。萧衡昭却很不赞同许锦言的话,“此番计划若是成功,赫连郁是受益最大的那个人。你替他收拾了库泉这个狼子野心的贤王,突厥一大半的动荡来源都能安静下来,此后突厥王的江山坐了稳,赫连郁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突厥王的皇子。他为了这样的利益受一些伤,其实不算什么。”“而且那刀伤我瞧见了,虽然看着重,但是伤在后背,只伤了皮肉,等止住了血,歇上几日也就没事了。他用这样一道伤换来突厥的王位,若我是他,就该庆幸。” 萧衡昭捏着许锦言的手愈用力,似乎要将她心里的愧疚压下去。许锦言安能不知道萧衡昭的用意,她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萧衡昭的胳膊道:“我知道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看看赫连郁的情况吧。”抬着赫连郁的一行人早就进了医馆,医馆的大夫一看是二皇子受伤,比平日里谨慎了百倍不止,精细的检查了一番后确定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心肺。 算是大幸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