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用披风将许锦言裹得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指自披风的丝带之间穿梭,灵巧的给她系好那些繁杂的丝带。 他系丝带的时候眼神温柔而专注,晨曦的光芒洒在他的清艳绝美的轮廓上,便有了恍然若仙的观感。 饶是这样严肃紧张的时刻,周围的那些小宫女们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有些低着头或看向别的地方的宫女都会被旁边的人轻轻撞一下,然后示意看向他的方向。 一旦随着示意的方向一看,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系好丝带之后他的手却还没有离开,仔仔细细的替她把披风掖好,不愿意让她受一点点的冷意。 察觉到了周围宫女的目光,许锦言咳了咳,脸上微有红晕,她看他一眼,你干什么……我这正演戏呢。 凤眸微抬,带着几分不悦瞟了她一眼,你下次再敢穿这么单薄就跑出来试试看。 她一噎,没敢再说话。 这人是真的有些不满,不敢再招他了,在他生气的时候招惹他是天下间最失智的行为。 张正当着庆裕帝就对许锦言做出这一番举动其实是有些于理不合的,但是庆裕帝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确认许锦言是真的没事之后,庆裕帝便将目光移到了王公公的身上。 一个眼神,王公公便知道了庆裕帝意欲何为。 王公公立刻躬身,毕恭毕敬的让开一条道路,同时示意一个小太监开门,两侧的宫女太监都顺从的转身过去,这是王公公早就交代了的事情。 无论他们多么好奇,里面的场景都绝不可以入他们的眼睛。若是有人好奇心实在太大,非要瞧一眼里面的情况,瞧完之后那就是立刻砍头的后果。 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威胁就为了这一眨眼之间的事情。门被推开,庆裕帝叹了口气,“张正,宁安,你们俩也跟着进来吧。” 反正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瞒张正,庆裕帝还指望着张正给他出谋划策呢,至于宁安,看宁安吓得那样子,估计是已经知道了。 那对于这两个人,就彻底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正和许锦言对视一眼,张正先走了两步,许锦言整理一下披风,跟在了他的身后,乖顺的紧。庆裕帝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方才那小黄门也告诉了庆裕帝,赫尔妥死了的这件事实。 但是庆裕帝目睹了大殿中央的那一幕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手脚酸软几乎当场晕倒。 里面的场景其实已经不复一开始那般的冲击力了,王公公考虑到庆裕帝的心脏,让一个婢女给赤身裸体的端云公主披上了一层衣物,遮住了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 但王公公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这两个人躺的位置和姿势,王公公可丝毫不敢动,若是毁了什么证据或线索,王公公担不起这个责任。 庆裕帝的头剧烈的抽痛了起来,他扶着额,有向后倒下去的态势,王公公的扶住了庆裕帝,庆裕帝靠着王公公的搀扶才勉强站住,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头痛的他几乎要大喊出来。很明显,庆裕帝又犯头疾了。 王公公左手搀扶着庆裕帝,右手立刻从袖中拿出许锦言给的那两个药棒,往庆裕帝的太阳穴上抹了抹。过了一会儿,庆裕帝急促的喘息声音慢慢平复,他扶着王公公这才慢慢的站稳了。 “确定死了么?”庆裕帝头上的青筋在慢慢跳动,头痛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王公公点头,“回陛下,奴才已经看过了。确定是……。”庆裕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又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