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高薇立刻会意,又垂下眼眸,柔弱着声音,压抑着哭腔对许锦言道:“郡主,高薇明白了。此生绝不会打扰郡主和大人……。高薇原本也只是想在张大人面前献跳一支舞,没有…。没有他意。” 高薇说话的时候因为哭腔曾几次三番的说不下去,眼泪已经忍不住了,顺着脸颊就流在了地上。 周围议论的声音更是大起,不过总体还是以女席的议论较多。男席?男席可根本不敢说话,张大人杀人般的眼神正在席位上一个人碍着一个人的警告。 谁敢多说我媳妇儿一句坏话,你先看看我的刀答应不答应? 至于刀在哪里? 张大人不是惯常会使用眼中飞刀的绝技么? 许锦言等高薇哭了一会儿,她这才笑了笑道:“行了,高薇小姐不必做出这般姿态。若是高薇小姐真的这么想伴随我夫君一生一世,那我倒是可以给高薇小姐一个机会。” 高薇立刻止住了哭声,略有些惊喜的道:“什么……什么机会?” 庆裕帝惊讶的看着许锦言,在心里咆哮道,宁安你在干什么!你哪里是这种大度的人!快别装样了,挥你刚才的凶神恶煞把她赶走就完了,跟她还费什么话! — “我们就以你们突厥火羽节的规矩比一场,若是我赢了,就请高薇小姐收回刚才的话,不要再以这些儿女私情的小事扰乱迎亲大宴的庄严。若是高薇小姐赢了,我便作主,立刻许高薇小姐一个合适的身份进张府的大门,高薇小姐便不要再因此等小事纠缠,扰了两国大事。” 许锦言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她邀高薇一比,不是出自自己的私心,而是为了国家大事。为了不让高薇再因这般小事纠缠下去,扰乱两国和亲宴会。她这个大理寺卿夫人,这才极识大体的出手将此事以一场比试结束。庆裕帝听完都想给许锦言鼓个掌,这也太有心机了。这般冠冕堂皇的话一说,就算高薇不想答应,那也得答应。而且许锦言的心机体现的最绝的一点就是,她这话还暗暗讽刺了突厥人不知规矩。 庆裕帝的心里极为安逸。 庆裕帝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头估计两三天之内都不会再犯头疾了,本来他还怕今日在突厥人面前头疾作,但现在以自己这般神清气爽,安逸平静的心情来看,他应该是不会再犯了。 然则宴会上还是有一些别的声音,即使许锦言这番话说的有些道理,还显得她胸襟极广,但是张大人同意么?张大人不会看人家突厥小美人长的漂亮,动了凡心,不用一比,人家张大人早就想娶那小美人回府。 那岂不是更简单,只要张大人点个头,此事不就立刻解决了。 这种问题一看就是女席的人提出的,男席的人绝不会有这种误解。 因为男席的人还在张大人的眼神胁迫下大气儿都不敢出,哪里还敢乱想。高薇瞧了眼周围个人的神态,然后小心的转过来,对许锦言毕恭毕敬道:“郡主,您想怎么比?” 高薇的激动之前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她捏着自己的手掌心,里面有薄汗渗出。若是这一场比试赢了,那她可就真的有机会,嫁给那个人了。 没等许锦言说话,赫尔妥便道:“既然用的是突厥的规矩,那就得比我们突厥的舞。” 庆裕帝率先皱了眉,比突厥的舞? 你赫尔妥说的那是什么放狗屁的话!呸!不对……朕可是皇帝,不能说这些脏话。 你赫尔妥说的那是什么话!庆裕帝又重新在心里说了一遍,但是这句话似乎差点火候,不能让庆裕帝觉得心情舒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