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的是眉眼舒展,“行啦,你这孩子,说起话来就是夸张。宁安还在呢,当心人家笑话你。” 赵诚像是才看见许锦言一般,冲许锦言笑道:“原是宁安翁主也在,宁安翁主这么温柔可人,怎么会笑话我呢。” 许锦言垂眸道:“殿下说笑了,宁安如何当得起殿下的称赞。” 赵诚皱了眉,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许锦言,一言不。 太后疑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皇祖母你最近是不是变的威严了一些。”赵诚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太后。 太后一头雾水问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哀家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皇祖母若是没有变的威严,依着以前那样和蔼可亲的样子,怎么能把宁安翁主吓得说话这么小心翼翼。”赵诚煞有其是的小声分析。 太后听完便斜了一眼赵诚,“你就没一天正行过,你这样子就是不被宁安笑话,哀家都要笑话你了。” 赵诚笑道:“那可不成,皇祖母刚收了孙儿的礼物,转头就要笑话孙儿。孙儿可不依。” 许锦言看着这对祖孙俩的一来一回,暗自笑了笑。或许赵斐永远都想不到,对他那么冷漠的太后其实也会对另一个孙子这般慈爱。而且太后对赵诚的慈爱也不完全是假的,其中是有几分真心的。同赵诚随意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后便话锋一转说起了御花园的迎春花开的不错,她腿脚不便,不能轻易出宫,让赵诚和许锦言去御花园给她摘回来几支。 太后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慈宁宫里到处都是迎春花,但是太后却让许锦言和赵诚多此一举去御花园里摘,显然是没事找事,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来她许锦言的没错,六皇子赵诚是太后替她择定的婚事人选了。 赵诚其实是个不错的人,比起太子康王亦或是赵斐来说,是个可以考虑的选择。但她……并不愿意考虑赵诚。 有时候许锦言也觉得自己总是在做自打脸面的事情,从前她总是说今生她不在意婚姻之事,只要能完成今生夙愿,婚事之事她全然不在乎,别和赵斐再扯上关系就是她唯一的要求。 但是真到了选择今生婚姻的时候,除了赵斐以外的选择多的是,比如赵诚,有太后撑腰,只要她选择嫁给赵诚,皇后和敏贵妃那边就是想从中作梗都难,赵斐就更别想起什么波澜,但是她依然连考虑都不愿意考虑。 显然,赵诚并不喜欢她。而且在许锦言前世的记忆里,赵诚有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但那女子身份太过低微,只能在赵诚府里做侍妾,即便如此,赵诚还是很疼惜她,除了她府中再无其他女子的存在。只可惜那女子年轻轻轻便死于非命,那女子死后,赵诚便日渐消沉,没两年就远走他乡赏高山流水去了。 但是太后对赵诚的期许可不是让他一个人逍遥山水,再赵诚抛下一切远走之后,太后却一再要求赵诚回京,本来这些消息都是秘密进行,可赵诚不理会太后,太后一怒之下一天能传十几封消息给赵诚,传的多了,慢慢就有了蛛丝马迹,而这些蛛丝马迹被赵斐所察觉。 赵斐太多疑了,立马就意识到其中必有问题,顺藤摸瓜查出了太后为何独独厚待赵诚这一事件的根源。 再后来,赵诚的死讯就传回了京城。 世上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很难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自己拥有的是别人求不到的,而别人弃之如履的又恰好是自己最想要的。 赵诚只是想要闲散度日,可是从他一出生开始,他便彻底的失去了这个资格。御花园里,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