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儿,你这是怎么了?”李知书强忍着不快道。 “我怎么了?我要是还有娘,我娘怎么会任由那个陷害我的人活蹦乱跳?”许宗咬牙切齿道,眉眼间皆是戾气。 李知书把碎在地上的白瓷杯嫌弃的踢到了一边,靠近许宗不悦道:“你和你妹妹就没有一个能沉的住气的。” “沉住气?我怎么沉住气?我天天躺在这床上动弹不得,那个贱人和她哥哥却活得如鱼得水。许恪是不是已经回书院了?娘你就一点都不急么?若是放任许恪参加了春闱,就凭我们以前对许锦言做的那些事,许恪得了势之后能放过我们?” 许宗说的疾言厉色,激动的使原本苍白的脸看起来都添了几分红血色,因语气激昂,说完之后就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 眼看这许宗的话越来越出格,李知书连忙出言打断许宗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之前怎么对待许锦言了?是缺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 许宗没有继续说,许宗虽然向来纨绔,资质平庸,但他有脑子,他看得出来母亲是怎么对待许锦言的,许锦言从前傻,可许恪从来不傻,许宗看得出来的事许恪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如今许宗无法参与春闱,而许恪一向是清尘书院里的翘楚,放这样一个人参与春闱,任由他得势,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两样。 许恪若是光耀了许府门楣,从前那些帐算,他不替他妹妹清算了才叫怪。 许宗不想与母亲争辩这些,而又质问道:“既然是许锦言陷害的我,你们为什么不去告诉爹?爹现在不愿意见我,你和茗玉为什么不到爹面前替我说明一切,反而任那个贱人四处招摇。” 验身的时候身上所有的配饰都被交了上去,所以当时被抓到庆裕帝面前,许宗并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香囊。后来知道是香囊害的他,他立时就喊冤,打算把许茗玉供出去替自己脱罪,但谁知彼时他已经被收入天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些狱卒根本就不听他说话,只是一味的虐待他。 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他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质问李知书和许茗玉,可许茗玉却支支吾吾的说是许锦言搞的鬼。 若说是许锦言搞的鬼,许宗是相信的。毕竟李知书和许茗玉没有道理要害他,但是许锦言就不一样了,上回在清尘书院门口许锦言对他那个态度,许宗现在想想都心中不快。 可问题是既然娘和妹妹都知道是许锦言陷害的他,那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替他昭雪? 自他回府之后,许朗一眼都没来看过他,他又瘫在床上出不了这个门,自然没办法到许朗面前替自己争辩,可许朗若是知道了是许锦言那个贱人背后搞的鬼,许锦言还能活得了? 而且到时候证实了是别人背后陷害,那他失去的名誉前途也就都回来了。 他没有办法说,但是娘和妹妹又为什么不说?李知书听着许宗的质问,却是一阵心虚,她当然没有办法在许朗面前说清楚,因为那香囊是她自己准备的。 “我和你妹妹不说当然是有原因,自那次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