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虽简洁但却绮丽美奂,勾勒在簪身上,将整支簪子衬的华贵异常。簪尾圆润,精心打磨过的圆弧形润泽的过分。 剩下的首饰也都是难得的上品。 这样一盒子的珍贵首饰,究竟价值几何,她甚至不敢仔细估量。而这样重的礼物,她何德何能接受? 赠品比正经生意还贵重,遇奇斋的生意若是都像这样做,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遇奇斋这般行事必定有问题,可她一无权二无势,那遇奇斋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 许锦言皱起了眉。 许锦言正为这个盒子而烦扰,张府里也自有人为这盒子愁。 玉箫捧着脸在张正面前蹦蹦跳跳道:“你就告诉我你那盒子里装了什么吧,是不是给人姑娘的定情信物?” 张正笑了一下,可那笑却极轻极淡,凤眼便跟着带了些清冷的意味道:“你不是让人家打开了么?” 听出了张正话里的危险,玉箫立马直了身子,赔笑道:“我不对,我有罪。我不问了还不行么。” 说完这句话,玉箫耷拉下眉毛又道:“可是你把那簪子给了她,你明天拿什么唱戏?” 张正摇头轻笑,“无妨,这戏便是我不唱,她也会接着唱下去。” 玉箫沉思了片刻道:“我问你,刚才那女子是不是坏了你两件事的那个许家丫头。” 张正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玉箫叹了口气,他虽然才来到北明,但他与张正是至交好友,所以张正并不会刻意瞒他这些事。他只需要稍稍竖起耳朵就能知道,张正为了刚才那个胆大的怪女人扛下了不少来自赵斐的重压。 本来章庆王府和英国公府两件事足以让赵斐的夺位之路通顺不少,偏偏那个胆大的怪女人横插一杠,把这两件事都毁了个干净,赵斐那边得知此事,怎么能不大动肝火。 前些日子,赵斐那边的信像雪花一般的往张正书房里送,可张正居然生生替那个女人瞒了下来,只字不提那个女人,只说是自己计划不周。 张正那个人,生来是要做这天下的主子的。可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被赵斐那样的人斥责,玉箫对此早就不悦至极。 当然如果这个女人能尽快变成他家嫂子,那玉箫倒可以酌情考虑原谅她。 但这个女人如今做的这些事,明摆着是在和赵斐为敌,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可是以如今的阶段来说,与赵斐为敌就是与张正为敌。 玉箫难得严肃道:“章庆王府到英国公府再到这支九凤翠玉簪,她到底是敌是友,你别告诉我你看不明白。” 张正看向玉箫,凤眸聚集了一片光芒,惊世的风华沛然莫御,清艳绝美的轮廓生着华光。 他道:“无论她与谁为敌,她的敌人都不会是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