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在李知书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夫人,您可不知道大小姐今天横的那样,居然扬言要把老奴赶出去。还有春英秋实那两个,全都被大小姐从内室里赶了出去,现在大小姐近身就是半夏忍冬那两个小蹄子。大小姐也不想想,我们几个可是夫人拨给她的人,她居然敢这样违您的面子。” 李知书眉眼温柔,听着李嬷嬷的话,那眉眼间的温柔便一点点的褪色,直到露出温柔之下的真实色彩。 那是毛骨悚然的狠厉。 李知书冷笑道:“这小贱人倒是长了心机,居然知道把我的人清出来了。” 许茗玉在一旁听着,不由收了放在琴上的手,也冷声道:“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下手这么快。” 李嬷嬷知道李知书母女都动了怒,连忙打算添上一把火道:“可不,大小姐遣我们几个的时候一点情面都不讲,这不就是完全不把夫人你放在眼里么?” 李知书狠狠的摔了一下面前的茶杯,茶水瞬间从杯中飞溅而出,她恨声道:“不知深浅的死蹄子。” 许茗玉自琴前起身,走至李知书面前坐下,娇声道:“娘,我们不如给她点教训,让她摆清楚她自己的位置。” 李知书瞟了女儿一眼,有几分不赞同道:“玉儿我说了多少次,要你遇事不要急躁,怎么老改不了这毛病。” 许茗玉脸色变了变,委屈道:“娘,我也是不喜许锦言最近嚣张的那样子。” 李知书语重心长道:“玉儿,这高门里最不缺的就是阴谋和计算。她许锦言十几年都是那个蠢笨如猪的模样,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其中必定有古怪。所以在没看清她的目的和手段是什么的时候,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不过玉儿你要知道,无论是许锦言背后有人指点还是她自己突然想明白了都不要紧,她人是许府的人,命就在我们手里捏着。你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为她烦扰。” 李知书循循善诱的为许茗玉分析,李知书是蓬门小户家中的庶女,虽是蓬门小户,但其中的曲绕一点也不比高门少。李知书从小就学着如何通过算计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做姑娘的时候,一众嫡姐还傻兮兮的采花扑蝶,她就相中了许朗,运用自己的美貌和温柔,轻而易举的俘获了许朗的心。 许朗是李知书的表哥,所以许李两家时有走动,走动多了李知书就现许朗这个表哥和其他的表哥都不一样。 许家和李家都算不得高门大户,这样人家出来的子女多数都不会有很大的抱负,男子若是能做个六品小官都要敲锣打鼓的庆贺。李知书可不甘心嫁给这些人,她小时候过惯了苦日子,所以她一定要做真正的贵夫人。 就在这时,许朗进入了李知书的眼里,许朗和这些心无抱负的人不一样,许朗的野心都写在了眼睛里。李知书断定许朗绝不会屈居人下,所以精心为许朗设下了温柔陷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