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能看到的位置,他看见那个姑娘摘下了一支金色的菊花递到了宇文缙手中,而宇文缙笑着接了过去,脸上似乎还有笑容。 轩辕铮睁大了眼睛,手上再度用力,手里的杯子再次被捏碎。 轩辕昂: 严玉立看着轩辕铮,眨了下眼,眼神真挚道:铮儿,你是和程府的杯子有仇吗?还是说,你疯了? 严婷婷笑了下,轻摇了下头,而后抿了口茶。 轩辕昂无奈道:铮儿,我说真的,你冷静一点。 这段时日,轩辕铮都乖乖待在轩辕府,不出去喝酒,也不出去惹事,就在家里练功,偶尔单安承会带着些好吃的过来和他聊会儿天。看起来怎么都很正常。 他还以为轩辕铮是走出来了。 怎么今日一见到陛下,他又不正常了?!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吗? 轩辕昂忍不住叹息一声:铮儿啊,你要实在是不高兴看见什么画面,要不你先回家,好吗? 我、不! 他就是在这里看着。他倒要看看,那个女的是不是真的打了陛下的主意! 烦死了!! 男人惦记陛下,女人也惦记陛下,怎么什么人都惦记陛下!!! 可恶可恶!!! 轩辕铮紧握着拳头,手背有些许青筋凸起,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下,但表情依旧是那样一副隐忍、控制的模样。 轩辕昂觉得,若非周围还有许多人在,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以轩辕铮的脾气,很有可能连这桌子都要给掀翻掉。 严玉立好奇轩辕铮为何忽然行为反常,便顺着方才轩辕铮所看的方向看去,倒是看到了些他认识的人,但他觉得轩辕铮不是因为他们而不高兴。 人群之后,有个身形格外挺拔的男子出现在严玉立视线中。他定睛仔细一看,那不是陛下吗? 陛下身边好像还有个姑娘?似乎是程行知程阁老的小孙女程婠婠啊! 严玉立睁大眼睛,而后收回视线凑到严婷婷耳边:姐,你看那边,那是程婠婠吧?程阁老是要把她送给陛下当妃子吗?她好像才十五岁呢。 严婷婷没看那边,只抬手在严玉立脑袋上用力敲了下:刚刚是怎么和你说的?别八卦,少说话,又忘了是不是? 严玉立吃痛,摸了摸挨打的地方,撇了撇嘴。他就是好奇嘛,问问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 那程婠婠要是真的入宫当了妃子,那程阁老家在朝堂上的位置可不言而喻。这对丞相府,亦或者是轩辕府,可都未必是好事啊。 他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不自觉看了眼程行知那边。他一脸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京都传闻,程行知程阁老德高望重、清淡无为,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有些人啊,总是可以将自己真正的心思隐藏的很好。 而此时宇文缙那边,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金色菊花,手指轻轻捏住□□,眼中有一丝不明以为的情绪闪过。 程婠婠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注意着他的脸色,见他盯着手里的金菊看,便笑着问他:陛下若是喜欢这菊花,臣女让人送一些去宫中可好? 不必麻烦了,宇文缙淡淡开口:朕并不喜欢菊花。 喜欢菊花的,是他的母亲。 不过,那也只是在江南时候的事情。自从五年前他们来到京都后,他便再也没有听他的母亲提起过任何她喜欢的东西,她每日挂在嘴边的,不是佛经,便是说些希望他可以当个好皇帝的话。 但,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算算时间的话,如今他的母亲,也许已经在皇陵中腐烂,化为了一堆白骨。 中秋佳节,他是不是该去皇陵前祭拜祭拜他的母亲,顺便再祭拜一下他的那个只匆匆见过一面便天人永隔的所谓的父亲。 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呢? 明日?或是后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