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必担心。” “那就好,我跟你说,我前几日在津风殿”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 当后来的花无岸找到了流落漠南的阮阡陌的时候,当他看到碧落与楼启宣那个当年的小混混再遇的时候,他的心中电光石闪之间,如是想道。 一切,在墨都的银安街,在那一日,已经有了足够的隐喻,只是他不懂 “花无岸,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阮府的大火吞噬一切,花无岸自认为自己做的没错,阮府覆灭,墨晔尧身亡,墨晔皇是个蠢货,再也没有人会威胁到墨晔玄太子的地位。 即使墨晔玄令他不要过多接触墨晔皇的人,他也从未放弃过联合墨晔皇,扳倒阮家,殿下不屑与他们为伍,但他要好好保护殿下的太子之位。 只是,花无岸没有想到,当他兴致冲冲的告诉墨晔玄的时候,竟然迎来了墨晔玄第一次对他怒。 而且,是震怒。 十七岁的北墨太子殿下已经足够成长,盯着花无岸,俊雅从容的气质不复,面容满是怒气,眼中满是愤怒和震惊,咬紧着牙关,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太子,要忘川走?”他望着他,桃花眼泛起水色,满眼的不敢相信。 “滚出东宫!”墨晔玄深沉的说道。 “我说过,稚子无辜,阮家有何罪过?花无岸,我看你是疯了。” 花无岸摇了摇头,同样恼怒而烦躁。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冒着死的危险找墨晔皇和淑德皇贵妃合作,殿下知不知道,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我为了你,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太子之位,你以为这位置你坐的很牢靠吗?陛下已经要下旨废除你的位置给墨晔尧了,您不在意这样,您不在意太子之位,可是皇后娘娘在意,我在意!” “在忘川的心中,这北墨的皇帝,只有太子殿下配当!” “阮家乃是乱臣贼子,平之,可平北墨,殿下,此事也是陛下默许的,否则我与墨晔皇也不会——” “你走吧。” 墨晔玄颓然的垂下手,瞥过脸去,不再看他一眼。 “殿下——” “本殿累了。” 他摆了摆手,好像极为疲倦,眼底漆黑,让花无岸一下子忘了气愤,又心疼起来。 “好,我走,但忘川永远不会离开殿下的。” 花无岸承诺完,毫不犹豫的折身离去,他走的愤怒又洒脱,胸怀天下的青年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为墨晔玄铲除了最大的障碍,却没有想到,一切,正是灾祸的开始。 他没有回头,自信的相信墨晔玄最终一定会想明白,也一定会原谅他,浅色长袍摇曳出一道妖异弧度,锐利如芒。 花无岸也就没有看见,墨晔玄深深的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出一句挽留,却好像要将其一笔一划的镌刻在心房。 “忘川,你可知我在意的,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罢了,你不知道,也好。” “你活着就好。” 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到地上。 七日后,华九章关门弟子花无岸奉旨领兵出征漠南,阮家军败落,新王战胜旧王,打赢南疆大军,成为新的传奇。 一年后,花无岸再一次临危受命,率军作战,带三千铁骑突袭南疆三万大军,独闯敌军军营,杀敌千人,七进七出,令南疆闻风丧胆,逼退南疆退守翰沙城外,再不敢进犯北墨半步。 这一别,就是辗转风尘,餐风饮露;是冰封万里,铁甲寒衣;是尸山血海,天人两隔。 大军得胜归来之日,太子墨晔玄因谋逆zàofǎn,被皇帝赐毒酒一杯。 花无岸立于东宫门前,看着昔日门庭若市的东宫,如今门可罗雀,凄凉悲惨,连百姓路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是报应。 他害了阮家,阿玄却替他应了劫。 瑟瑟秋风入骨,花无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哭的悲痛欲绝。 世上再无魏忘川,从今只剩花无岸。 苦海无边,回头,亦无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