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将军知道阮家qiāng法的后遗症巨大,在世人面前才从来没有展露过。” 宁炙说完,墨玦陷入沉思。 “她曾告诉我,她的武功是花无岸所教,但是在阮家功法上都是她自己自学,而阮家不可能将错误的功法交给她,那必然是林熙在学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 墨玦眼中的蓝色汇聚成了一团漩涡,缓缓的转动着,脑海中,轼南的话被一字一字分析。 暗伤,从前,年代久远,阮家qiāng法 他冰霜般的眼睛,渐渐融化成深邃的浩瀚海洋。 “花,无,岸。” 墨玦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花无岸的名字。 有什么比师父,更能够在徒弟的功法上动手脚方便简单的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会让林熙的身体看似是暗伤累积,实际上却是中毒所致。 他皱起眉,将林熙从榻上抱起。 “陛下,我们要去哪里?”轼南匆匆忙忙的跟在墨玦的身后问道。 “天澜。” 他清冽的声音远远传来,让轼南精神一振。 “那宁炙将军呢?” 墨玦紧抱着怀中的林熙,头也未抬的回应:“身为曾经阮家旧部,如今这个时候,还是先保好自己的命吧。” 宁炙愣住,并不明白墨玦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两天之后,他才知道,墨玦口中“保好”自己的命是怎么回事。 从墨都到漠南,曾经的阮家军一个个的神秘失踪,生死未卜,从暗处涌现出一股诡异的势力,一点点蚕食着每个人的生命。 炙热的荒原之上,宁炙刚刚躲过一群黑衣人的围追堵截,终于停下来休息片刻,面色一变,猛地吐出一口血沫。 宁炙用力的将一支断箭从手臂拽下,带出飞溅的血液,他忍着痛苦,冷汗直流,只能用还能活动的一只手掏出药瓶,牙齿咬开瓶盖,将浅白色的药粉洒到伤口上。 “嘶” 钻心的疼痛,宁炙温润的面容也不由显露出几分狰狞。 三天前,自从墨玦带着林熙前往天澜之后,宁炙本想暗中跟随,却被一股神秘的势力追杀,从云戎关到翰沙城,从漠南到云州,他们人数众多,不死不休,导致他根本无力追寻墨玦。 如今,他只能赶到云州,准备将最近生的一切告诉阮沧澜,将军生死未卜,也只有沧澜能够主持大局。 宁炙不知道的是,在他没有经过的地方,曾经的阮家军和他一样,都遭到了致命的追杀。 工部尚书元典正在墨都的家中被自己的小妾刺杀重伤,朝中一片混乱,熙南军在翰沙城内的将领苏湛被窝藏在城内的南疆士兵刺杀,重伤之后昏迷不醒,忠武侯宁浒老将军在练武场昏迷,不知死活,还有洛阳,江仲磬 每一个暗中的阮家军,不论是隐藏的,还是明面上的,都遭到了一场空前的劫难。 与此同时,南疆太子司徒岚在又一次攻打翰沙城的时候,被守将莫念设计,漠南大捷,北墨大获全胜,而莫念就是当年先帝第四子墨晔尧的消息,也因为这一战传遍了六国天下。 原本先帝之时,墨晔尧的母妃雪妃曾以阮家逆贼,同时私通宫人的罪行被处死,四皇子墨晔尧自然也就不是先帝的血脉,但先帝诏书一出,情况顺势逆转,墨都尚未回应诏书真假,惊云国率先承认了莫念的身份。 众人想到之前的北墨将领莫念和云星公主的亲密关系,便明白,这位四皇子,并不是横空出世那么简单。 司徒岚战败受伤,终于率领大军退兵。 在南疆撤兵的同一时间,惊云国也撤了兵,唯有楚风国还对此不依不饶,在天澜城外虎视眈眈,这一时期,史称“三国乱北”。 楚惊尘的死令楚风国皇帝楚恩隆丧失了理智,对北墨恨之入骨。 云麾将军林熙失踪的消息,也在顷刻间传遍了六国。看似平静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