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等我练好了马术和箭术,一定会再来北墨的,你等着瞧吧,四年后的六艺大典上,师父的御绝,将由我来继承!” “皇兄,等等我!” 司徒巍放出一句狠话,连忙跟在司徒岚的身后,化作两个遥远的句号,渐渐消失在太阳的光晕里。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收司徒巍为徒。”林熙遥望着南疆使臣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她虽然也很喜欢司徒巍这样爽朗的少年,但是如果真的收徒,除非司徒岚求她,否则她并不会答应,她本以为,素来性子冷寂的沧澜更应该如此才对。 “他像是小时候的我。我小时候很想让爹教我武功的。”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沧澜的话只说了一半,林熙已经明白了他想说什么,眼睛不由红了红。 她的兄长并不是真的一直都冷若冰霜,而是那些过去硬生生的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变成了另一幅面貌。 林熙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我的碧螺春喝完了。” 沧澜漆黑的眼眸之中,一道流光闪烁,他反应过来,回道:“那我等下去琼花楼找琼醉。” “好。” * 漠南,平南王府衙。 若是有人去过墨都的平南王府,就会现两座府邸的布局和环境,几乎一模一样。 盛夏的漠南干燥炙热,但王府内仍旧郁郁葱葱,宽阔的庭院内盛开着数不尽的红色彼岸花,如同一片燃烧起来的火海,更像是一片诡异的血海。 奢华雅致的院落里,雕梁玉砌,以金玉作为梁柱,以精致绝伦的宝石做装饰,沉香楠木,曲水流觞,任何人见到这样的府邸恐怕都没办法想到,这里竟然是荒原沙漠般的漠南。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骤然在园中响起。 “醉里我才能看到你。” 花无岸凝视着这片花海,微眯着桃花似的双眸,眼底是浓重的哀伤和怀念,好像透过满园的彼岸花,能够找寻到记忆里那个人的影子。 精致奢华的赤色衣袍宽松的铺陈在榻上,在领口和袖口处,都绣满了靡丽妖冶的花朵,丝丝入扣的缠绕着,丝绸般的墨如月华洒落,将他的面容映衬的更加苍白妖冶,仿佛一只隐藏在血海之中的妖孽。 “啪”的一声,他轻轻的折断看手中的一张木质令牌。 “二十六自戕了。” 身旁,蓦然间出现了碧落的身影,他恭敬地落在花无岸身旁,低声禀告。 “小熙儿警惕性还是很强的,不愧是本王教出来的好徒弟,就看了一眼,就抓到了二十六。”花无岸感慨的说道,自玉塌上坐起身来,收敛了眼底的哀伤,露出几分严肃,“莫念呢?” “他留在墨都善后,惊云国的云星如今十分依赖着他,他留在墨都,借此可以说服惊云国的人” “还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他以为,本王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吗?”花无岸挑了挑眉,声音冷了几分。 “他想攀附惊云,随他,莫念如果一点野心都没了,那事情可就无聊了。” 碧落垂下头,没有接话。 花无岸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楚风国那边如何?” “楚惊尘活着回去了,可是,也快死了。”碧落回答,眼中一道寒光闪过,“中了寒星刃的人,不可能活下去。” “本王问的是楚昆如何?还以为他是什么乖乖的老不死的,没想到还要在小熙儿面前反咬本王一口,本王还以为,魏戈留下的人,那该有多厉害啊,没想到不过如此,这样的人不除掉,本王留着他过年吗?” “属下明白了。”碧落平静的回答,阴柔的面容浮现出一抹狠戾,抱了抱拳,准备离开。 “等等。”花无岸忽然叫住碧落。 碧落侧身看着花无岸,面露疑惑:“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回墨都,去找楼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