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当初为何要叫做花芊白?” 林熙听到他问这个,面色一变,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要不您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您。” 墨玦: “芊白二字对应的千百,正是阡陌除去部首的部分,那么”墨玦的指尖一下一下的点动着坚硬的案牍,顿了顿,清浅凉薄的眼眸注视着林熙,浅薄的透明,缓缓问道,“花呢?” “花无岸现了我的身份,非要让我随他姓花的。”林熙小声的解释道,把事情归结到花无岸身上,很是振振有词。 “你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必须要有所依靠,否则和丐帮那些人有什么分别?我一想云州那边花无岸也很出名,正好借他的势,世人只会以为花芊白是花无岸麾下罩着的人,也就没人敢得罪云州的琼花楼了,估计江湖上至今还有人觉得我是花无岸的女儿呢,没事。” 说的好有道理,墨玦竟然无法反驳,怪就怪当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花无岸,否则是不是林熙还能叫墨芊白?也蛮好听的。 墨玦抽动嘴角:“花无岸能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还真是……幸福。” “这有何不可,魏戈都能七十岁生子,花无岸有我这么大个女儿算什七十岁——!” 林熙反驳道,忽然话语一顿,面色微微变化,电光火石之间,她骤然间想到白天那溜走的灵感是什么了。 既然魏戈七十岁能生下华九章,而楚先生认为花与华同音,觉得自己随便编出的一个花芊白的身份是华九章的女儿,那么同为花姓的花无岸……为什么不能说是华九章的后代? 华九章,花无岸 “陛下,花无岸的身世,真的是世人所说的吗?”林熙眯起双眸,问道。 墨玦一愣,先是不知道林熙为什么会提起花无岸,在她复杂的眼神之中,忽然也反应过来。 “你是说,花无岸与华九章有血脉关系?”墨玦反问道,随即皱眉,朝殿外喊道,“兰叙年呢!” “臣在,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兰叙年从承禄殿外一路小跑进来,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端坐在墨玦身旁的林熙,犹豫了片刻,在墨玦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将劝说林熙此举坐在皇帝身侧,与礼不和的话语吞进肚里,恭敬的问道。 “去内务府,将平南王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都调出来,立即拿来。”墨玦冷冷的吩咐。 “平南王?是,臣明白了。”兰叙年下意识的愣住,反应过来平南王是谁之后,赶忙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兰叙年跟着墨玦那么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事情的轻重缓急,能让墨玦露出急切语气的,一定是万分紧急之事。 “陛下应该没有忘记那四百多名曾经的玄羽卫,在流放的路上,是被谁所杀害的吧。”林熙想到之前的事情,对兰叙年去找到关于花无岸有什么有用的经历并不抱任何希望。 “记得。” 墨玦应道,他明白林熙的意思,在花无岸的经历之中,一定与曾经的北墨卫军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际,却残忍的虐杀了那四百名玄羽卫,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行为,这也就证明了,北墨皇室如今拥有的花无岸的经历,要么并不完全,要么,是假的。 还有一点也说得通:花无岸是个疯子,他喜欢杀卫军,便杀了。 “其实,我是在八年前被花无岸找到的。”林熙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眸,好像回答了年幼时候战火纷飞的岁月,那红衣如血染的男人,从天而降,如魔如妖。 “他只用一眼就看出了我和莫念的身份,并且借此威胁我们,我当时只觉得他神秘而强大,他说,他痛恨皇族,亦尊崇阮国公,只要我拜他为师,他愿意用毕生精力调查阮家覆灭的真相,并且为阮家洗刷冤屈。” “所以,熙儿就答应了?”墨玦的话语之中满是心疼,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柔软的针扎着,密密麻麻的酸痛。 “为何不答应,我那时候无依无靠,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