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北还真是让自己记住了这个名字。 墨玦幽幽的声音响起,泛着无尽的寒气。 陆佐将头埋的更低,因为墨玦周身逐渐扩散开来的寒意而颤抖。 “是属下失职——” “人呢?”墨玦问道。 “已经在她偷偷溜回去的时候抓住了,如今被白朔接管到了御林军的地牢,只是,她周围有人暗中保护着是南疆的人。”陆佐说道。 “司徒岚的人?” “并不是,而是南疆司空汪洵的人。” 墨玦不再看他,下一刻,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陆佐直到墨玦走后,浑身一软的倒在地上,唇边溢出一口鲜血,他的脸色难看无比,步履蹒跚的离开此处,回到属于皇帝的帐篷内。 弟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啊,假扮墨玦,实在太可怕了。 御林军地牢。 墨玦的缓缓停在地牢的门前,即使如今已经是一夜散尽的清晨,守门的侍卫仍旧手扶着佩刀,来回巡视,没有丝毫的倦意,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冒着森然的精光。 “什么人!” 才刚刚站定,侍卫就现了墨玦的踪迹,走近一看,连忙齐齐的跪地:“属下叩见陛下。” 墨玦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御林军牢房的院内,跪地的侍卫纷纷撤向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随着墨玦的到来,原本昏暗的厂房一盏接一盏的明灯亮了起来,为首的白朔迎面跑来,脸色仍旧阴沉无比,狭长的双眸散着僵冷的气息,步伐间却不显丝毫溃乱。 白朔行了个礼,还没等是什么,墨玦就问道:“阮北北呢?” “属下还没来得及审问”话落,白朔犹豫了一下,又道,“轼南之前来过,说阮北北的身体不大好,若是用刑,怕是人就废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阮北北的身体为何不好吗?”墨玦冷冷的反问。 “告,告诉了属下明白了!”白朔一惊,便明白了墨玦的话,他一下子想到轼南所说的,阮北北身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是西极独有的冰魄mihunxiāng,会让人思绪混乱癫狂,一种是琼花醉,会让人上瘾,产生各种幻觉,受人操纵。 mihunxiāng乃是西极独有,下毒的人,便是墨玦本身,而琼花醉是江湖上的琼花楼独有,下毒的人便是阮家琼花楼。 看来,墨玦原本就只是留着阮北北的一条命,也仅是一条命。 如今这条命,似乎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废了就废了吧。 “咣当”一声,地牢的锁被利落的打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囚犯都被惊醒,缩在角落里,恐惧的抱成一团。 御林军的地牢与墨都的天牢不同,若是天牢还能被人贿赂潜入,御林军的地牢,那就完全是墨玦的势力。 黑暗,血腥的气息,充斥着整片地牢。 因着是墨玦亲自要抓住的人,所以阮北北被单独关在一间监牢内,除去一夜无眠带来的憔悴和狼狈,她看起来与平时没有太多的区别,正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浑身哆嗦个不停。 即使这一夜她安然无恙,但在这夜里,听着那些近在咫尺那些凄厉的嘶吼,看着那一幕幕皮开肉绽的血色,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一阵整齐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阮北北瑟瑟抖的看去,只见一双绣着金色云纹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上面镶嵌着璀璨的蓝色宝石,不染纤尘。 阮北北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缓缓抬起头来,恐惧的目光触及那俊逸无俦的脸庞,泪水瞬间喷涌而出,一下子冲了过去,紧紧的抓着地牢的铁栏杆,猛地拍打着。 “陛下,陛下,求求你救救我,北北知道错了,北北真的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阮北北的透过栏杆探出去,抓住了那漆黑的衣袍,墨玦现在虽然还是往日圣洁俊逸的面容,但一身夜珏的衣服未变,让他看起来不同于平日的优雅妖异,让阮北北感觉到一丝怪异。 “陛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