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晔皇将墨晔尧视作最大的仇敌,皇贵妃为了自己的孩子,必然插手了十年前的事情。” “所以,陛下认为,当年的事情都算在死去的墨晔皇身上吗?”林熙反问道。 “不,”墨玦摇头,眼中的狠戾一闪而逝,夹杂着一丝烦躁,“还有太子,他手下的一名门客,就是前段时间你在周峰密室之中查到的那个魏忘川,就是策划了陷害阮家一事最大的主谋,是他谋划了一切,因为墨晔尧一天还存在着,也是和墨晔皇一样威胁太子地位的存在。” “朕与你想的一样,十年前的事情,每一个人的手,都不干净。” “墨晔玄,臣曾觉得他是无辜的……”林熙想起记忆里见过几面的先太子,善良而温润,曾是她对北墨皇族最后的一片净土。 墨玦一愣,摇了摇头,眼中同样有几分困惑:“这件事,朕至今也不确定。先太子至死都没有承认自己害过任何人,但魏忘川是他的死忠,这一点却是毋容置疑的,墨晔玄,也承认了魏忘川的身份。” “至死?”林熙皱了皱眉,感觉墨玦的话里有话。 “熙儿知道先太子是如何死的吗?”墨玦没有打算隐瞒林熙,拧着眉,不由想到了八年前的事情。 “墨晔皇诬陷墨晔玄zàofǎn,正如诬陷阮家一样的手段,证据确凿。于是,先帝赐了他一盏毒酒,魂归西天。” 林熙当然知道墨晔玄是怎么死的,那时候阮家一案才过了两年,她还是军中一名小喽啰,听到墨晔玄谋反被诛杀的消息,愣了许久,最终不过长叹一声。 “那杯毒酒,是先帝下旨,令朕亲手递给他的。” 墨玦的脑海之中浮现到墨晔玄临死前的一幕。 那名他一直觉得无辜善良的太子皇兄,那个俊雅高贵的青年,带着赴死的从容,优雅一笑。 墨晔玄视死如归的对他说:“小九,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人,你在意那个息南郡主,墨晔皇在意太子之位,我甘愿赴死,是因为这世上已经没了什么牵挂,反正这太子的位置,我本就不适合,既然你们人人都想要,那便送给你吧。” “忘川所做的事情,是我的错。” “可惜,我看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了。” “皇兄就不想对魏忘川说些什么吗?是他害了阮家,害死了息南郡主,阮家世代忠良,何其无辜,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皇兄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东宫太子之位,才陷害阮家,陷害墨晔尧?”墨玦低沉的问道,眼中充满质问。 “身为北墨太子,眼看忠臣枉死,对于阮家,我……无话可说。”墨晔玄从容的举起杯中毒酒,沉默片刻,语气自责。 “对忘川,或许是有的……你附耳过来……” 可是,墨晔玄最后对他说的话,他并没有机会告诉那个魏忘川。 魏忘川在墨晔玄身亡之前就失踪,后来,据说被先帝抓住,他徒留了一具尸体给天下人交代。 到死,魏忘川也没有再见到墨晔玄一面。 …… 墨玦从回忆之中恢复过来,心生悲凉。 墨晔玄死了,可是他临死前也没有告诉自己,陷害阮家究竟都和谁有关。 “朕当时,查到了一些当初事情的蛛丝马迹,认为阮家是墨晔玄和墨晔皇两人害的,朕……在背后推了墨晔皇一把,他才能顺利的陷害墨晔玄成功。” 墨玦说道,他当时势力微末,索性因为调查的早,很快就查到了魏忘川和太子,阮寒清和淑德皇贵妃。 那时候,他只知道,这天下都是害了他的阮阮的仇人。 “至于太祖,是他将朕从冷宫送到津风殿,可是朕直到最后才知道,墨晔秀从朕住进津风殿就一直欺辱朕,是受到他的指示。因为朕是西极公主的孩子,先帝本来想放着朕自生自灭,但太祖惦记着朕体内的西极血脉,本着废物利用的想法,让墨晔秀‘照顾’朕,以此让朕半死不活的活在这世上。” “如果不是有熙儿,可能朕没有等到陆佑找到朕,就已经死在这小小的津风殿里。” “熙儿,我的手,早已沾满鲜血。” 林熙不说话,只是感觉自己的心生生的揪着疼,疼到她好像要窒息了,她轻轻揽过墨玦的脸,吻了吻墨玦的脸颊。 墨玦愣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梦着。 林熙见他眸色之间尽是薄凉和浅淡,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刚想转身,却一把被墨玦拉扯到怀中,一手拖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再次狠狠吻了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