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宣被强塞了一口狗粮,默默地不再说话,心中为沧澜点了根蜡。 宁炙听着两人之间的斗嘴,听到林熙说喜欢墨玦的时候,林熙脸上的笑意溢出,刚刚的愤怒都融化在提到墨玦的欢愉里。 他眼中温柔的光亮寸寸熄灭,隐于无声无息的黑暗之中。 每四年才举行一次的六艺盛典,终于要在几日后拉开帷幕。 六个国家,北墨,南疆,西极,楚风,惊云,临江;六种才艺,礼、乐、射、御、书、数,分别较出一绝。 而每一次盛典最重要的便是赌注,六艺盛典乃是六个国家共同承办,其中,此次作为东道主的北墨承担良田万顷,黄金万两,乃至边境的两座城池作为赌注。 其余五国,除了西极,都各自出一座城池,同样黄金万两,良田万亩,更是兼顾几份通商互市的条约。 六艺盛典举行,各国都将派出参加比试之人和使者,每一绝决出胜负,即可拿回本国的赌注,作为东道主,如果取得超过两绝,便能拿到三个国家的赌资。 因此,历来作为东道主的国家,必然要使出吃奶的力气获得两绝。 上一次六艺盛典是在东鳌的楚风国举行,北墨分别获得了乐绝和礼绝之称,南疆获得箭绝和御绝之称,东道主楚风国获得书绝之称,神秘的西极获得了数绝之称,而惊云和临江两个小国则才疏学浅,血本无归。 乐绝既是琴绝,箭绝既比的是射箭。 东道主的楚风国除了拿回了自己的赌资,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而西极的赌资不是城池和黄金,而是无数的医术和古籍。 六艺盛典看似对弱国不利,但因为这君子六艺看得是各国人才异士的个人实力,所以相对来说很是公平,而六艺大典的时候,各国之间会停战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互相开放集市,促进经济展和技术交流,对于那些弱国其实又十分有利。 因此,不论输赢,各国都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六艺盛典因此是各国四年内最重视的一次会和。 恰好,沧澜被派去招待的,正是楚风和惊云两国的来使。 东鳌在几十年前分裂为楚风,惊云,临江三国,其中,以楚风国为首,临江国为末,因此,临江一直依附着北墨,而惊云则一直依附着南疆,楚风国则自命不凡,中立于各国。 此次盛典,来的最早的便是今日这两个国家,沧澜和玄奕骑马等在墨都南城门外,初夏的阳光格外和煦,却融不化沧澜身上的冰冷。 沧澜一身青色衣袍,神情冷冽,眉宇之间尽是寒气,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钱。 “沧澜兄,你说你大好的青年,干嘛在将军那一棵树上吊死啊,”玄奕一双鹰眼桀骜的看着沧澜,笑容越灿烂的说道,语气很是感叹,“你看,将军现在多受皇上喜爱,他们俩也挺般配的,说不定皇上过些日子真把将军收了做男妃,开创个旷世之举,你根本就没机会嘛。” 沧澜听到玄奕喋喋不休的话,眉目之间更加冷了几分:“……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 “有媳妇真好啊,小姨真是世上顶顶温柔的人啊,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好端端的男儿,怎么都去搞断袖了……” 沧澜:“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你学学启宣兄弟,前些日子还逛青楼,要不是小姨管得严,我也——” 沧澜斜斜的瞥了玄奕一眼,很想告诉他,他以为是断袖的,其实都不是,他以为不是的,其实才是。 想了想,怕玄奕三观颠覆,沧澜还是没有再说了,视线转移到远方的地平线,眼神悠远起来。 “你再说下去,我就把你前些日子和启宣去琼花楼喝花酒的事情告诉宁怜。”沧澜面无表情的说道。 玄奕:“我闭嘴。” 渐渐的,远处的地平线传来了车马的声音,还有侍卫行走之间身上的铠甲摩擦而出的簌簌声。 沧澜皱了皱眉,垂眸仔细凝听,可以轻易的辨别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没有长途跋涉的疲惫之感,楚风和惊云两国之中,楚风和北墨接壤,看来,先赶来的应该是楚风国的使者。 随后,一阵马车轱辘辘的声音传来,比上一场声音沉重了许多,楚风国和惊云国两行队伍,一前一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北墨的士兵一个个都直起了腰身,目光投向远方。 熙南军乃是骑兵,身后还有着一百名墨玦特意派出的御林军,由轼南统领,个个墨色盔甲,威风凛凛。 陆佑昏迷之后,白朔乃是吏部侍郎,有自己的身份要维系,因此,轼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