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不会忘记……当时的在场之人,你不是最喜欢朕吗。看来,熙儿也没有忘记呢。” 墨玦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他本来的音色并不是那种低沉喑哑的,而清越的嗓音压低,反而更加显得蛊惑,好像是在将她的心握在掌中任意揉捏一般,撩拨的语气,让她的身体有一些软。 林熙怎么可能忘记? 忘记这个人在淮州的街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当着百姓和灼姐姐的面,把她给亲了,还自恋的宣布自己喜欢他? 在他人眼中,林熙仍是一贯清清冷冷的模样,而墨玦假扮的陆佑也眉目疏朗,神情淡然,两个绝色的美男咬耳朵,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气氛倒还是正常。 唯有林熙知道,这个人在提什么羞耻的事情! “公子,你难道不记得婉儿了吗,婉儿对你可是日思夜想……”易婉儿见林熙无动于衷,咬了咬下唇,悲伤的说道。 “够了,住嘴!”兰越厉喝一声,眼神阴沉的盯着易婉儿,转身,对着众人露出苦恼而尴尬的笑容。 “兰公公,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林小将军真的和她——”一名宾客打着胆子问道。 林熙同时也将不善的目光看向兰越,眼底有着审视的意味,她猜出墨玦假扮成陆佑,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这条蛇,应该就是兰越。 但,兰越乃是太后寿康宫的人,易婉儿不是落梅阁的头牌吗,落梅阁背后之人,据她曾经的调查,表面上是丞相梅亦水。 梅亦水名字里有一个梅字,正好符合落梅阁的名字,但落梅阁和太后,又如何搅到了一起。 若是陆佑还活着,他必然能解释一切,他究竟看见了什么,才会被兰越害死? 同样,林熙能想到的,墨玦也想得到,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陆佑交给轼南的那句话:方向错了? 哪里错了?难道兰越不是太后的人,而是梅亦水的人?可是,这两个人是真的没有任何交际,更牵扯不上什么利益。 墨玦掩下眼底的困惑,冷冷的扫过兰越。 兰越面部紧绷,他尽力缓和了几分脸色,温和的朝林熙拱了拱手解释: “这个易婉儿与在下没有任何关系,她是落梅阁的……舞女,前些日子从淮南转到墨都来的,是太后她老人家听说太祖一直喝梅子酒养生,就让落梅阁也进贡些梅子酒给寿康宫,落梅阁就派了这个易婉儿个太后送酒,给她挂了个寿康宫宫女的职位,今日她随着在下来祝贺玄公子成亲,真是纯属巧合。” “至于她说在淮南见到的什么柳如风,在下并不知道,想必林将军的人品,不会做什么始乱终弃之事吧?” 兰越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只想除掉这个死而复生的陆佑,可一点也不想得罪林熙啊。 这个易婉儿,昨晚还在他的床上与他如胶似漆,今日居然就当着他的面得罪了林熙,还扯出什么柳如风,真是个太后找来添乱的祸害! 女人,都是他的玩物罢了! 兰越眼中几乎喷火,看起来不像是作假,林熙有些困惑,难不成这一切真的是巧合? “在下虽然去淮州查过案子,但的确不认识什么柳如风,想必,易姑娘认错人了。” 林熙并不想承认自己柳如风的身份,若是承认了也没什么,沈良的事情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但一想到她承认之后,还得解释茶花节的事情,她就有一些脑壳疼。 麻烦。 “原来这姑娘是个歌姬啊!”一人高呼一声,玩味的看着林熙,林熙前段时间逛琼花楼的事情,可是众人皆知的。 不管事实如何,易婉儿也没什么证据,最终,哭哭啼啼的立在兰越身后,兰越虽然在心中忍无可忍,也只能很尴尬的跳着额角,盼望着墨玦能喝一口他倒的酒,赶紧毒死了解决。 可惜,墨玦从始至终,除了吻了林熙的那口酒,就再也滴酒未沾。 许久,华灯高悬,已经临近戌时,玄府的宴会接近尾声,陆陆续续有人走过来向玄昱告退,而新郎官玄奕则已经不知蹲到那个角落里醉死过去,一晚上的所有人都轮流敬他的酒,恐怕今日的洞房花烛夜,玄奕是没办法度过了。 在场只剩下那些小姑娘们按奈不住激动的内心,一个个又巴巴的凑过来。 她们虽然和林熙差不多大,但其实都是听着林熙的经历长大的,那少年将军的美名,深深的刻在每一个怀春少女的内心深处,为首的刘怡娴面容羞涩,款款走来,也不多言语,在这灯光不甚明显的角落里,注视着这个醉酒的美少年。 一时之间,众女你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