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救。” 他话语中的大将军自然是阮寒空,本是受万人唾弃的称呼,此时,所有人的心中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和质疑,好像阮寒空一直都是北墨的大将军,从不是什么谋逆的反贼。 “老臣伤好之后,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成了花无岸手下的一名普通的将领,直到七天前,奉命假扮南疆人劫囚车,杀害那六百名玄羽卫,因为遇见了漠南军中熟悉的老兵,才恢复记忆,让启宣将军带了回来。” “失忆?平南王假扮南疆人劫囚?宁浒老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话也太离奇了吧。” “臣有证据老臣有证据!” 林熙和宁浒两人一起说道。 墨玦的视线首先看向宁浒。 “皇上,平南王精通医术诡术,是他让老臣和犬子一起失忆的,犬子至今都处于失忆的状态,除了老臣,谁他都不认识。”宁浒忍着悲痛说道,他和林熙编出失忆的理由,最大的证据和事实就是,宁炙是真的失忆过。 宁炙失忆,就是因为当初宁浒远在墨都的妻子以为宁浒去世,撞棺而亡后,宁炙得知母亲身死,又身负重伤,醒来之后恍若大梦一场,忘记了一切的往事,只记得自己的爹宁浒和对阮家的忠诚。 甚至,他忘记了一切,竟然只记得自己要忠心斩夜剑的主人,忠心于阮家。 但他这儿子也是怪,之前他虽然听命沧澜大公子,行为举止还是很自然的,可是昨天一见到阡阡小姐,如今的林熙,竟然眼中透露出比他们这些老一辈人还激烈的狂热的,虔诚。 众人将视线转向一直半跪着的宁炙,忽然现宁炙的确和常人不太一样,他的眼神太过纯净了,长睫浓密,柔和的眉眼,就好像未染污秽的婴儿,而他身上淡淡的杀气又证明,他时常杀人,并且武功高强。 但那迷蒙缱眷的眼神,此刻沉沉的看着林熙,好像在认真的听林熙的话,又好像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宁炙,你失忆了?” “宁炙兄,你可还记得我?”一名宁炙幼时候的同窗惊讶站出来,与他打招呼,但宁炙只是微微侧头,眼神中充满迷茫朦胧。 “至于臣的证据,很简单,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信,亲口承认就是他没事干劫囚杀了,理由是……这些囚犯罪大恶极,他替先帝清理门户,助人为乐。” 林熙从袖中摸出印着平南王印章的信,呈给兰叙年。 林熙的师父,自然就是此事的主人公,平南王花无岸了。 众人一想到这个,忽然集体沉默,开始附和认同起来。 “若是平南王做的,也情有可原啊,那些玄羽卫的确罪大恶极,杀了……先帝知道不?” “想必王爷是一时手痒吧哈哈哈,扣下宁炙宁浒,也一定只是看中他们的将才。” “平南王如此胆大妄为,还真是……敢作敢当啊。” 林熙:…… 呵,搬出花无岸,这些人瞬间就萎了。 林熙吁了一口气,这封信她付出了很大代价,是她快马加鞭的朝花无岸要的,用的是自己与他多年的师徒情谊,还得答应这妖孽一件不知道什么的事儿。 不论何时,抬出花无岸的名字,总是分外的管用。 这么多年,她对花无岸再怎么警惕和不信任,表面再怎么嫌弃,有些习惯早已铭刻于心,终究,他将曾经年幼的自己抱在怀里,他在自己曾经最痛苦孤独的岁月里,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坚韧的内心,高强的武功,由内到外,似乎都烙印上名为花无岸的印记。 可是,她不了解花无岸,而花无岸也从不与她真正的交心,还每天卖弄fēngsāo,乐于揭开她的伤口,否则,他倒真的能得到她对师父的尊敬。 墨玦在听到林熙提到“花无岸”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已经蓦然一暗,视线扫过兰叙年呈上来的信,的确是花无岸放荡不羁的手笔,还有那鲜红的印章,让他都有直接焚烧殆尽的冲动。 师父。 他的熙儿,在漠南有个四哥哥还活着,在除夕夜宴能被一群女人围观,他可从来都没有忘记,现在还有个挂在口头的师父,让墨玦的脑袋有些疼。 “既然宁浒将军回来,先帝的旨意还作数,宁浒将军仍是北墨的忠武侯。”墨玦淡淡的开口,“不知,忠武侯以前是统领大将军麾下什么军队的?” “多谢陛下,臣此前统领的是阮家军麾下的骑兵。”宁浒说道。 “北墨骑兵稀少,忠武侯战功赫赫,经验丰富,可以与云麾将军一同掌管息南铁骑,林将军,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向忠武侯请教的。” 这,是duoquán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