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沧澜终于说出他平时另一把剑的来历,让林熙的心中更加郁结,母亲可从来没留给过她什么剑。 沧澜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将军,您是说,江仲磬是被皇上告知,您是阮家的后代,却没被告知你是阮家的谁,是吗?” “对,墨玦,应该早已猜出了我的身份吧。”林熙自嘲的笑了笑,想到江仲磬,林熙的内心越郁结。 “如果你没有亮出斩夜剑,他不知道你是谁的话,那么将军,江仲磬在骗你,因为……他是父亲留下来的人之一,没有斩夜剑,就算你是阮家后代,他也不会相信你,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沧澜本来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再想到景宝阁,忽然反应过来,缓缓说道。 江仲磬虽然没认出林熙,但早在沧澜回墨都之后就已经用自己的斩夜剑联系了阮家暗中之人,其中,就包括这个景宝阁阁主,因此,江仲磬一定以为,沧澜才是阮家唯一的后人。 “你是说,江仲磬……当年没有为阮家出头,或许,并不是他愿意,而是爹让他故意撇清与阮家的关系,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刻意如此?” “并且,他不知道我的身份究竟是谁,所以才在墨玦面前将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沧澜点了点头,道:“就像我之前的猜测一样,父亲和爷爷,并不是对阮家的未来没有一点担忧和准备,既然阮家覆灭已成定局,他们在十年前那段时间,已经隐藏了无数的后手,阮家军,还在。” “等明日所有人都赶回来,我召集人让将军看一下吧,有很多,你意想不到之人。” “意想不到?”林熙低声呢喃,眼中升起几分期待。 第二日,当被沧澜带领的,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阮家军尽数回来之后,林熙是真的震惊和惊喜了。 当年,林熙与莫念是被阮天豪护着,从阮家的密道直接逃出阮家,一路到临近墨都郊外山脚下的一处民宅,那处宅子被楼相买下闲置,两人在楼相的人护送之下逃出墨都,前往漠南。 一路上,护送两人的侍卫都为了隐藏二人而死,在云州又遇见了流民和南疆军队,最终,相依为命的两人遇见了沧澜,才走到了漠南边境。 而后来,这处民宅被楼相捐修为一座寺庙,名叫西云寺,因为盛产西子墨而出名。 西云寺,就是阮家军一直隐藏的聚点。 寺庙依山而建,前面是几十丈高的铜铸大佛,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庄严肃穆,而空旷的后院内,则聚集了近百名衣着打扮各异的人,都是男子,有身穿蜀锦,看起来就极为富有的商人,也有面容枯黄,衣衫褴褛的农人。 “大公子,不知今日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为首的,一名面容儒雅温和的中年人问道。 “是啊,大公子,我们这些人凑齐了不容易,人数太多,目标很大的。”一名头花白的老者说道。 “我还想给自己家孩子回去煮饭呢。”这是一名穿着农夫衣裳的老人说道。 沧澜环视着众人,侧了侧身子,露出一旁一身黑衣蒙面的林熙。 “诸位,今日我是给你们见一个人。将军——” 众人早就已经对一直在沧澜身后的林熙很是好奇,因为平日里沧澜召集他们是从来不带外人的,这时候见林熙出现,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林熙摘下面罩,注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勾起唇角,眼中闪烁着泪花:“元大人,真没想到您居然是阮家人……还有宁浒将军,您原来,还活着。” “林熙!?是你!” “林熙?” 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林熙在朝堂之上的熟人,比如刚刚开口的儒雅中年男子,林熙口中的元大人,就是工部尚书元典正,而元典正身旁,那名佝偻着身体也难掩高大的另一名中年人,若是她没有看错,竟然就是早已死去的,宁怜的父亲——忠武侯宁浒! 只是这些人却没有反应过来林熙是谁,一瞬间,数把刀剑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沧澜危险的眯住双眸,“怎么,你们是想要诛杀阮家除了我以外唯一的后人,将阮家的东西占为己有,自立为王么?” 沧澜的话,句句诛心,让在场拿剑逼迫林熙的人们脸色一阵青红,气愤不已。 “大公子,你为何要带这个林熙来此?他统领的熙南军押送那些罪犯,分明是皇帝的走狗!”一名华服中年人愤怒的说道,“难道你以为他之前是花无岸的徒弟,就代表着他也与玄羽卫卫军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