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谁?” “是师……是永寿宫的掌事太监,兰越。”兰叙年迅速回答道。 “当时,兰越有什么异常吗?当时的陆佑在何处?”墨玦又问。 “陆统领见您抱着林将军入殿之后,就消失了,臣当他隐藏在暗处便没有在意,兰越送完懿旨和玄县主,也就走了……啊,不对!臣想起来了!”兰叙年一声惊呼,双目圆睁。 “皇上您进去有快一炷香的时候,兰越又一次返回到长栖殿的门口,听臣说您是抱着林将军回来的之后,他忽然神情微变,不知为何想进去侍奉您,但您进殿前吩咐了任何人不能入殿,他被臣拦下去就离开了……此后直到臣和门口的其他侍卫被迷晕,他都没在出现。” “兰越想进去,却没有进去……若是他仍是想进去,又暗中返回长栖殿迷晕了你们,却正好碰见了暗中值守的陆佑,兰越想要灭口,两人就打了起来,陆佑被兰越一掌震碎心脉。 而此时,深夜未睡,翻阅医术的轼南走出御医所,在宫中遇见二人,他出手救了陆佑,但自己也被兰越打伤,直到轼南返回御医所将陆佑带到密室救治,终于,等到天亮,力竭之前,轼南拉响了信号。” 墨玦低声呢喃着,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听得见,他的脑海中已经渐渐浮现出那一夜的一切。 那本御医所翻开的医书,那个陆佑身上的掌印和肩膀处的乌青……若是陆佑醒着就可以证明,墨玦口中推算出来的情景,竟然和当天晚上生的几乎一样。 “只是,疑问有两点,第一点,陆佑为何不呼叫其他暗卫,第二点,兰越又为何要进入长栖殿……” “兰叙年——”墨玦还没开口,兰叙年已经震惊的呆若木鸡,直到他在墨玦冰冷目光的注视之下渐渐回过神,眼中满是悔恨的震惊。 “皇上,您是知道的,您对臣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臣绝不会背叛您的,求您相信臣!臣小的时候刚进宫的时候是因为和兰越一起在淑德皇贵妃那里共事,才认他做了师父,但臣后来不就因为犯了错被调到津风殿了吗,也就和兰越关系淡了,要说他的武功,臣只知道很高,却不知有多高。可是他一个太监,武功又能高到那里去呢。” “属下可以作证,兰越的武功,是真的很高……” 一道撕裂般沙哑的声音传来,虽然很低,但清晰可闻。 两人回头,只见章太医满脸惊喜,而轼南已经支撑着身体,缓缓的坐了起来。 他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但已经能够坐起来,证明不会有大碍了。 “轼南小子终于醒过来了,可是累坏了我这把老骨头……没想到啊,我们御医所竟然有一位皇上身边的暗卫统领。”章太医捋着胡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和煦的笑着说道。 “医者自然会自医。”墨玦仍旧语气淡淡的说道,只是淡薄的眼眸深沉,亦闪烁着深沉的喜悦。 “属下……昏迷了多久?”轼南竭力的坐起来,语气有几分焦急。 “三天三夜,皇上也守了你和陆佑统领三天了。”章太医摇着头叹息。 “皇上的龙体,比属下重要百倍……不好了,”轼南看向桌上的水杯,章太医早已准备好,猛地喝了几口水,轼南的嘴唇终于由干裂苍白恢复了几分血色,才顿了顿又道,“兰越并不知道陆佑被我所救,若是我在御医所消失了整整三天,他一定会察觉出的。” “既然轼统领你醒了,直接抓了兰越不就好了?在皇宫之中残杀御前侍卫,他……臣没有想到,竟然真是兰越所为。”兰叙年仍是震惊恼怒的说道。 “三天前,陆佑和你,到底生了什么?”墨玦的眼神冷锐而淡漠,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轼南看了看旁边平台上躺着的陆佑,不忍的拧住眉头,才低哑的开口:“属下……也不知道陆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是你救了陆统领吗?” “三天前的夜里寅时,属下夜有所思,还在研究着天牢内秦风的死因,忽然,御医所跌跌撞撞的闯来了一个人……是陆统领,陆佑身负重伤,示意属下有人追杀他,属下才现,他被人封住了哑穴,情急之下,属下来不及替他解开哑穴,他用最后的力气用易容术易容成了我的样子——” “所以,陆佑一路被追杀却无法叫人,是被封了哑穴,而且他穿着你的衣服。” 墨玦眼神一震,他竟然忽视了如此明显的问题,当日在密室找到陆佑和轼南的时候,轼南穿的并不是御医所的衣服,而陆佑却穿了一件太医的衣服。 “正是,属下在最后一刻终于解开了陆佑的哑穴,但……他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昏死了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