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甘之如饴。 墨玦说完,似乎也察觉出这句话有多么的露骨,又迅速的回答她的另一个问题:“因为在乎你,才不想把你交给沧澜。” 林熙:…… 墨玦:……似乎更露骨了,怎么办? “那臣的衣服……”林熙抱着最后微弱的希望,她已经做好了下一步就承认自己是阮阡陌的准备,甚至心中想好了,墨玦要是生气,她就摆出自己是墨玦小时候救命恩人的身份。 “什么?不是朕脱的,是……宫女脱的,宫女……是沧澜的人!”墨玦斩钉截铁,欲盖弥彰的回答。 林熙无语的望了望天。或许,就这种感觉,她很喜欢。 身份什么的,即使彼此心知肚明,却都藏在心中不多说,或许,是时机未到,或许有一刻,她会自然而然的承认自己的身份。 只是不是现在。 林熙也挑了一颗新鲜欲滴的草莓,支起身子递到他嘴边,挑了挑眉,温凉一笑:“那臣也亲自喂你吃一颗吧,皇上不是说自己不爱吃甜食吗,你吃不吃臣的草莓?” 墨玦想也没想的就张开嘴,将那颗草莓连带着她纤细修长的指尖一并吞下。 “熙儿喂的,无论什么朕都愿意吃。”他低声笑道,目光温柔缱眷的看着抽回手指的林熙。 “那要是臣喂给您毒药呢?”林熙红了红脸,心中暗骂一声墨玦越来越不要脸了。 “入喉穿肠,不过饮鸩止渴,我亦甘之如饴。”他一字一句的回答。 她永远有让他着迷,并且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能力,她永远能够控制着他引以为傲的情绪,让他再也无法去做一个冷淡的人。 林熙愣住,没有想到墨玦会这样的回答她本已经大逆不道的话。眼底泛起一丝湿润,又迅速的隐藏了。 ——她仍旧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些年的经历,早已经磨平了她身上曾经肆意的菱角,让她好像变成一潭死水,而这潭水,如今正因为一个人而逐渐沸腾起来。 “熙儿,你昨日的状态,很不对劲。” 墨玦见她愣住,不由想起她昨晚那让他心疼窒息的情景,手掌温柔的摩挲着她冷艳的脸颊,扫过她的唇瓣,沿着脖颈落在她的锁骨上,仿佛流连忘返的柔和摩挲,而那眼中的清寒消散,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晕染在烟雨朦胧之中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让她生不出什么坏的心思,而他那双清澈剔透的玄眸之中,亦看不出什么yuwàng,林熙也就并没有说什么。 殊不知,他只是将自己的yuwàng隐藏的极深。 “我知道,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从想到那四百名玄羽卫曾经做的残暴,没有人性的事情,心中就极为不舒服,那个障碍场,也……” 那个障碍场,是花无岸的手笔,林熙曾经在那里经历了太多磨砺,以至于一想起来就心生烦躁。 还有得知了那个刀疤男,就是害死阿碧的凶手,她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杀意。 她的复仇心理,本没有莫念重,林熙也一直看得很开,只为阮家pingfǎn,而在昨晚,她只想杀了所有人。 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墨玦揉着林熙柔顺的丝,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林熙窝在他的怀中,被墨玦微凉的手掌摩挲着,感觉心中升起的燥热渐渐消散。 直到林熙的肚子“咕噜”一声,她才控诉的看着墨玦。 “什么时候吃饭?本将军的赌约还没完,还要回玄羽卫驻地呢,说不定灼姐姐很着急。” “你还想着赌约?就是你明明可以把人打晕算赢,‘失手’杀了三十个人的赌约?” “他们该死。” 林熙冰冷的说道,一想到昨夜,还是忍不住皱眉,感觉胃里有些翻腾的绞痛。 “他们是该死,可是,不该脏了熙儿的手。”墨玦温和的说道,手掌覆上她的眉宇,好像要将那皱着的眉抚平“熙儿,你多笑一笑,朕好喜欢你笑。” 林熙轻轻勾了勾唇角:“皇上这下满意了吗,感动了吗?臣好饿啊。” “朕也有些饿……但是朕觉得,你更好吃。你什么时候让朕把你吃了,朕一定感动的涕泣横流。”墨玦忍不住说道,指腹在她的锁骨和脖颈之间流连变幻,溅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那您饿着吧!臣走了!” 林熙啪的一下把墨玦的手打掉,猛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赤着脚就向远处走去。 只是,她刚走几步,身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痛,肩膀处的伤口似乎不经意的开裂,渗出斑驳浓郁的血迹。 “你疯了。”墨玦好听的声音多了几分焦躁,迅速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林熙冷着脸挣脱开他的怀抱,平静的往前走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