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美貌惊艳,性子却很是寡淡的小女孩,她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熙,你知道玄羽卫的前身吗?”墨灼淡淡的问道。 “玄羽卫,就是曾经的先帝卫军。”林熙默然回答,十年前抄家阮家的是卫军,和如今的玄羽卫已经大相径庭,她对玄羽卫生不起什么恨意。 “先帝卫军,就是当年杀了息南的人……本宫明白这一点,就永远不会是这玄羽卫的主人,因为我从心里只会想将其毁灭。玄羽卫在我的手中,也早已大不如从前。” “本宫心中只想毁了玄羽卫,你说,你该拿什么换息羽部的人呢?”她骤然上前一步,刹那间出手,一根锋利的银针从指缝露出,轻飘飘的抵到林熙脖颈出青色的血管上。 林熙面容平静,没有任何挣扎和恐惧,仿佛感受不到墨灼手中的用力,忽然,粲然一笑:“万事万物并不只有毁灭和扬两条路,还有一条路,公主殿下忘了吗?” “什么路?”她蹙着眉,手陡然用力的几分。 “重生。” 林熙一字一顿的说道,眼中充满让人信服的坚定和锋芒,少年如竹似剑,锐利清隽,让墨灼本来死寂的眼中重新焕一丝光亮。 “玄羽卫,将在我手中重生。” “墨玦说,玄羽卫分成两部,拨出一半给你,与你无关,是他想削本宫的权。” “墨玦就这么承认了……”林熙抽了抽嘴角。 “他告诉过本宫你的身份。”墨灼说道,看着林熙俊美冷冽的容貌出了神,抵着林熙的银针偏移了几寸,只是,因为银针太过锋利,仍是划破皮肤,一滴血珠子从针尾滴落。 “什么身份?”林熙心头一跳,故作平淡的问道。 “本宫查过,当初息南的母亲楼暮云,刚和阮寒空成亲的那段时间,曾经随过军长达一年半,而息南出生的时候,大夫说过,楼暮云的肚子很大,可能是双生子,你和她那么像,你要么是息南的哥哥,要么……是息南的同胞兄弟,是吗?” “咳咳……哈哈哈哈。” 林熙忽然一阵肆意的笑声,笑的眼睛眯起来,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笑什么?”墨灼恼怒的问。 “我真的有沧澜那么老吗?我才十八岁啊!” 墨灼:“……那你,和她一样大?” 她抓着银针的手抖了抖,又离远了一些,怕这人直接自己撞上去。 “你若真的是阮家人,本宫可以将玄羽卫交给你。” “灼儿,”林熙停住笑声,表情露出几分严肃,声音无比的温柔缱眷,眼中还是明晃晃的戏谑笑容,让墨灼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你认不出我来吗?” “什么?” “是墨玦先入为主的猜测我是阮阡陌的哥哥,还是你忘记了阮阮的容貌?”林熙委屈屈的说道,声音压得很低,低到甚至带着一丝哭腔,银针掠过脖颈,划开一串血迹,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的往墨灼身边凑,一直停到她面前几寸的距离。 一双明亮的眼睛,剔透张扬,眼底好似升起璀璨的烟火。 “忘?本宫怎么会忘……你是说——!”墨灼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声音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双纤长柔软的手,抚上她脖颈上的鲜血。 林熙眼神不变,只是唇角的弧度上扬着,极为好看的眸子,一片肆意的流光荡漾,有些怀念,有些高深莫测,更多的,是那变得柔软的女性化的面部线条。 她勾起手指,轻轻地解开了束的玉冠,一瞬间,三千青丝尽数散落在长衫之上。 她的肤质白皙细腻,毫无瑕疵之中又透着健康的红润,仿佛没有经历漠南的十年的风风雨雨,她仍是银安街头拿着冰糖葫芦,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郡主。眉眼弯弯,浓密的睫毛映衬着黑白分明的瞳仁,看起来更加清亮,好像两枚精致夺目的宝石。 墨灼手中的银针,已经自手中脱落到地上,出清脆细微的声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