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就像是——”丞相梅亦水笑呵呵的说着,眼中升起几分怀念,另外半句话却吞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玄若惜那毫不做作的自然姿容,活泼可爱,也很得老臣们的喜爱。 文臣之中,一名头胡子花白的老者默默地饮着酒,似乎喝的是有些多了,口不择言的接过梅亦水的话茬: “栖霞破阵舞不是当年阮家的怡贵妃根据过去的霓裳羽衣舞改的吗?流薇县主就像是当年四皇子的母妃怡贵妃,更像是……息南郡主若还在世,也和她一般大吧?” 也唯有阮家之人,能如此肆意不造作。 阮北北,自然没有继承阮家的衣钵。 话音刚落,宴会之上忽然一片寂静,事关阮家,没有人敢多言。 “瞧我这老糊涂了,老臣喝多了,喝多了……”那名老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色一变,惶恐的解释道。 怡贵妃私通他人,生下四皇子也不是皇室血脉,息南郡主更是阮家人,整个阮家都是罪人,他真是喝的糊涂了。 “提那些旧事做什么,流薇啊,你快坐到哀家身旁,让哀家好好的看看你。”太后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说着,使了个眼色,让玄若惜坐到她旁边的空位上。 谁知,玄若惜的眼神并没有看向太后,而是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墨玦。 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眸微微敛起,眉眼弯弯,似星子闪烁,绯红的唇畔微染笑意,如风如素,灿烂纯粹。 “臣女可以做在陛下身边吗?我想挨着皇帝哥哥。” 她指的那空位和太后说的是一个,但被玄若惜一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然而,任谁也没办法拒绝这样一个可爱明艳的少女吧? 窸窣的议论声音传入耳中,林熙面色越清冷寂寥,斟了一杯酒给自己,温润清寒的眼中闪烁着水似的光泽,薄凉的唇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仿佛对一切都不甚在意。 晃了晃杯盏中琥珀似的辛辣液体,抬头,又一次一饮而尽。 一瞬间,喉中满是苦涩又辛辣的味道。 这是什么酒,怎么是苦的,让她的心酸痛起来。 “她是很像息南,不是容貌,而是气息,比阮北北还像,比你,还像……”墨灼想到了什么,浅浅一笑,尽显妩媚妖娆,分外的撩人,却凑近林熙的脸,有些戏谑的说。 “是么。”林熙语气微冷。 “可是啊,她不是息南,虽然你也不是,但本宫更喜欢你。” “她叫皇兄皇帝哥哥,比本宫还甜多了,本宫可受不了。” 心中的阴霾散了不少怎么回事? 林熙深深觉得,该女扮男装的不应该是自己,而应该是墨灼,这么会撩人,要是女扮男装,能祸害多少小姑娘? “本宫还是更喜欢你哦。”墨灼又强调一遍,心想,可能林熙看到玄若惜,也会想起自己的妹妹伤心吧。 墨玦低头,看了一眼半跪在脚下的玄若惜,眼底澄澈的水墨流转。 “皇帝哥哥——” “给流薇县主赐座。”墨玦远远的看着林熙,不知在想什么,淡淡的吩咐,虽然没有让她坐在他身旁,却为玄若惜独自赐了一个座位。 “谢谢皇帝哥哥。”玄若惜灿烂的笑起来,很是欢喜的露出雪白贝齿,不像是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得体,但显得很是自然真诚。 林熙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墨玦,他半阖着眼眸看着玄若惜,清绝俊逸的容颜,贵气淡薄,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有些看不懂他,但是再一想,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这个男人,是帝王,是天下之主,早已不是那个津风殿弱小无能的小白。 小白……林熙的唇齿之间缓缓泄露出两个字,眼底深沉,漠然。 “流薇啊,你可是有一段时日没进宫见见哀家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长大了,是不是都开始嫌哀家年老了?”太后打趣的问道。 “这怎么会?太后您还年轻着呢,是前些日子流薇在运河边上游玩,失足落水,染了风寒,也就没有进宫,怕带了自己的病气给您,才没有入宫,前天刚身子渐好,一直练舞。”玄若惜甜甜的笑着解释。 玄若惜的位置离太后也不远,她站起来,自然的走到太后身边,微微欠身,不急不缓的揉着太后的肩膀。 “流薇这些日子可想姑母您了呢。” “流薇,你落了水?这寒冬腊月的,可没有出什么事儿吧?照看县主的侍女呢,都干什么去了,流薇若有事,你们都难逃其咎!”太后眼神一凛,扫向玄家的位置。 “哎呀,姑母别怪罪她们啦,是流薇自己贪玩,她们哪能阻止的了啊,我见到那河岸结冰了,想上去看看,谁知道冰面没有冻结实,‘扑通’一声,我就掉下去了。” 玄若惜撇了撇嘴,脸色微红,一脸委屈羞涩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小妮子,惯于会讨哀家喜欢。”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