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灼别过头去,墨晔阳的手段永远那样变态,她所学的魅术,还是偷学了墨晔阳的。 她只是要秦风的命,墨晔阳,却连秦风的魂都不留…… “这样的人,无需脏了灼儿的手。”墨晔阳微笑着说道。 只见刚刚还被捆绑在邢架上的秦风,如今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不受控制,一瞬间就朝墨晔阳手中的银针撞去。 那头颅仿佛感受不到硬度和锐利,银针穿豆腐一样扎进了秦风脑中,与此同时,他的生命已经戛然而止,而嘴角,居然还诡异的上扬着。 墨晔阳握着银针的手松开,朝墨灼伸过去,似乎想要揉一揉她的头,然而墨灼此时看着墨晔阳做出的手段,下意识的侧头避开墨晔阳的手,蹙了蹙眉,有些反胃。 仅仅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墨晔阳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 墨晔阳的瞳孔瞬间化作血红,下一刻,他张开手臂不由分说的拥住墨灼的身躯,他的怀抱冰冷似死人,墨灼的身体同样微凉,他却紧紧地贴合着她,仿佛要将墨灼嵌入自己的体内。 “灼儿,别嫌我脏……”墨晔阳的声音低微而荒凉,仿佛隐藏着太多情绪。 “我只有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活在光里。” “你所说的为了我们,就是把我的行踪透露给阮北北那个蠢货,让墨玦怀疑我?如果不是玄家顶在前面,玄昌先承认了刺客是他的人,墨玦一定会怀疑我的,你要行刺,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而且,你知不知道,林熙是阮家人!阮家还是有后人的,所以,你不能针对林熙……” 墨灼任由墨晔阳抱着自己,说着说着,眼中有些哀伤。 “我若是提前告诉了你,流云斋的掌柜和店小二会那样惊慌吗?墨玦会因为看出流云斋的无辜,而放弃怀疑你吗?”墨晔阳反问。 墨灼哑然,她没有想到此处,流云斋是她订的,的确是单纯的邀林熙喝酒,在流云斋现的刺客,墨玦却没有怀疑她,原来是因为这个。 “灼儿,你信我吗?”墨晔阳的眼神复杂深沉,他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墨灼的肩膀,认真的问道。 “……我信。”墨灼眼中闪过太多纷飞的回忆,悲戚的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又说道。 “所以,不要有下一次。五哥,我有一点喜欢林熙,我不要他死。” 墨晔阳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未持***,就如同冰山般被封存,消散。 拥抱,或许是最疏离的姿态。 墨晔阳的眼中浸染猩红,在墨灼提到“林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凝聚成鲜红的血液,眼中只剩下无与伦比的暴虐和杀意。 “既然灼儿喜欢,本王不会再伤害他了。”他仿佛是在牙缝中跳出的字眼,在墨灼的耳中,墨晔阳的声音很是郑重,她终于露出了自两人见面起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 墨晔阳轻轻地拥着她,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儿,我们从来都只有彼此……别忘了,我们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 墨灼听到他的话,凤眸之中的光亮一点点散去,终究化作最为黑暗的墨色。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