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也找不着了,肯定扔给别人洗去了。 卫子清脸色爆红,一时难以直视郑儿,匆匆洗了把脸就让人走了。 平复了会儿心情,卫子清把郑儿又叫了过来。 艳儿呢?怎么没瞧见他? 郑儿有些无奈:艳儿一说要来伺候您,手就哆嗦,他从小就这种老鼠胆子,我怕他又做错事,就自作主张让他在外边候着了。 卫子清微微思索了下:你唤他进来。 艳儿进来时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还没走到他跟前就跪在了地上。 夫夫人。 怎么还越相处越怕了? 卫子清有些无奈,他也没这么可怕吧。 他思索着怎么用词遣句才能不伤着这个胆小的郎君:艳儿,我看你实在不适合做这个,要不你就去院子里伺候着吧,帮着浇浇花,扫扫落叶如何? 谁知艳儿长松了一口气,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夫人,您真好,我还以为您要赶我走呢,能在院子里我已经知足了。 艳儿大概是心里轻松了,说话也流利多了,只是声音还是不大。 正说着,大概是得了卫子清醒了的信儿,冯管家把小桃送了过来。 郑儿带着艳儿出去门外守着,屋里就剩了他和小桃。 小桃这孩子长得极有灵气,明眸善睐的,这么小就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叫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你以后来我屋里伺候可喜欢? 小桃点点头,脆生生道:可高兴了,昨夜连觉都没睡好呢。 小桃今年十岁,但是个子不高,所以显小,卫子清要他过来,一是怕他那天说的话传出去,有心人找他麻烦,二是也确实觉得小郎君长的养眼,嘴巴又甜,看着也心情好些,自然是不指望他真干什么活计。 支使了他去叫了门外的冯管家进来。 卫子清昨日迷迷煳煳想了想,这源要开,流也得节。 后边这个,这个这个院子都封了吧,一个月去打扫一次就够了,每日的饭食也精简些我们的衣服从钱记订,报我的名号,就说要的利息;这样下来应该能省出些闲人出来,你就看着处置了。 冯管家眼神复杂:夫人,这些奴仆都是死契,不用发工钱的,这也要遣散? 遣散,饭钱不是钱?对了你看谁想走的,就都放了,我们这几个主子都不需要人伺候。 这府上讲究的是排场,就怕到时候请人来家里,伺候不过来啊。 卫子清摇摇头:家里锅都揭不开了,谁还请别人来家里吃饭。 冯管家在后记录着卫子清说的几点,越写越沉默,这是将军府?怎么听着连个九品芝麻官都不如,也太苍凉了些。 那还那些大人的礼单用什么? 卫子清敲了敲桌子:等会儿我就出去要份账回来,先用着。 冯管家倒是有些意外,略带讽刺道:我还以为您要转手卖了再买些别的还回去。 卫子清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怎么有这种想法?穷疯了你? 到底是谁穷疯了? 冯管家气结,想他当年曾经管的可是瑞王府!要不是不想做官,更不想跟着去皇宫做太监,他能被皇帝安排到这? 他这种隐隐知道瑞王的一些秘辛的人,注定一辈子逃脱不开掌控,本想着宋将军为人赤诚,府上没那么多事,他就当在此提前养老了。 谁知道这新来的夫人诡计多端,生生找到了他头上,逼着他去出手,扰了一池宁静。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这么个穷嗖嗖的主家,就这么抠搜的过吧。 夫人吃了饭再出门? 卫子清没什么胃口:不吃了,对了刘霖琦,哦,就是刘小侯爷的家在哪? 他听小叶子说过,刘霖琦是当今圣上的表弟,新皇一继位,就把刘家的侯府爵位传给了他,现在人可是侯爷了。 冯管家自然知道刘霖琦是谁:您不会说的欠钱的,是刘小侯爷? 卫子清提起这个就十分愤怒:哥俩都是铁公鸡,一个不发俸,一个借钱不还! 越想越气:让人套车,现在就去! 不如先下个拜帖?免得扑了空? 卫子清已经奔出了门外:你见谁要账提前吱声的?那不得提前熘了? 到了侯府,运气好的是刘霖琦就在府上。 卫子清虽然说得气狠狠的,但其实许久没见这个老朋友,也是有些想念的。 尤其想念钱记铺子和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