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能住的?上一个在这住的老先生,是先皇的太子少辅,一手辅佐先皇继位至驾崩,自请贬为庶民后,当今圣上不忍,一路相送出了京,站在城楼上仰天罪己。 可用我再说的明白些?说破了天,一个阉人,别说将军府的夫人处置他的干儿子,就是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他也得笑呵呵的给将军府谢罪,脏了主子的手。 四人一路沉默,路过府里处置受罚奴才的院子时,正好看见他们在院子里挨板子。 胖管事疼的嗷嗷叫,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你们四个是叛徒!等我出去了,非得整死你们! 四人中一人好心劝道:你还是想想如何认罪,求夫人宽恕你些吧。 我没罪,你以为我傻?我要是认了,还怎么翻身? 另一人也看不下去了,同情的看着他:你当还是以前你弟弟是主家的贵妾的时候?夫人已经把你们的管事位子给撤了,新管事已经提上来了。 我们五个都撤了?长痦子的满脸不可置信。 剩余二人却不愿意在这多待,免得受了牵连:走吧,与他们多说这些做什么。 就是,人家李管事可有李公公做干爹,咱们可什么都没,还是老实些,可不能再受他蛊惑了。 眼看着四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啪啪的棍子声响彻天际,几个人鬼哭狼嚎的,只喊着要全招了。 长痦子的,也就是李管事,咬着牙眼神阴狠:没出息的东西,乱叫什么? 他本来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才没跟那龚婆子那几个蠢货一样还去闹事,但千算万算没想到他被这郎君给骗了,一步步装的不谙世事,他才忍不住出来攀咬冯管家,妄想借机把他弄下去,这样就再也没人能插手他的事,他好更瞒天过海,掌控内务。 谁能想到这是套呢?他出来攀咬,正好给了卫子清调查的借口,他哪禁得住调查? 新皇登基,李公公是原先宫里的老人,但是瑞王年幼时曾受过李公公一次报信儿之恩。 李公公不过再新皇前边露了露脸,提醒了几句,新皇便想起来了,自然是随手一赏,自此便平步青云,一个下贱的阉人,能被皇帝记挂在心上,那就跟地位官职无关了。就是大总管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他最幸运的就是在这之前就巴结上了李公公,他借势认了李公公做干爹,自此在府里就是横着走了,原先主家不在乎名利,更不注重内务,他吃油水吃了滚饱肚圆,他那干爹也是被他养的油光满面。 现在干爹得了势,水涨船高,他现在还想再威风一次,可这还没开始就吃了硬钉子。 将军又怎么样?可别小看了伺候人的阉人的力量。 李管事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趁人不注意塞到了打他板子的心腹手里:告诉干爹,让他捞我出去,还有,报复 新提的几个管事得了令早早就在花园里等着了。 亭子里的石凳上铺了厚实绵软的垫子,卫子清冲郑儿点点头,真是个天生心细的好姑娘。 几个管事挨个说了姓名,而那管厨房的杨管事,卫子清仔细一看,这么眼熟。 小桃呢? 小桃年纪小,一直是在厨房里帮着烧火。 我瞧着这孩子机灵,你让他来我院子里吧。 杨管事先是一喜,随即有些愁得慌:夫人我说了也不怕您笑话,我这孩子看着嘴是快,可脑子一点也不聪明,还没个眼力见,说话又直,就是怕惹了您生气。 不打紧,到我身边,我自然会教着他,说不准能还你一个懂事听话的回去。 杨管事听了这话,比自个做了管事时还高兴:不求您把他培养成什么大家闺秀,他能有您小拇指的气质就够了,我也不用愁他到时候嫁不出去了。 杨管事的话毫不夸张,卫子清通身气质并不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一个从小泡在琴棋书画之中的人,学礼仪学规矩学了十几年,即使他落为草鸡,那也是走路都带风的草鸡,更何况摇身一变多了这样尊贵的身份,不由的就端起那股贵妇劲来了。 你倒是会埋汰自家闺女 简单几句玩笑话解了场上紧张的气氛,卫子清随即点了点几个人,并未说太多太细节的事,毕竟是刚都上任,能把活计接到手里就已经不错了。 等人都退散了,冯管家拿着他随身的本子出来。 夫人,有几件事等着您处置:府上第一次给主子置办衣裳,我备了几个店铺供您选,钱记、达友坊、福运来,要是都不满意还请您示下;礼部侍郎王夫人,户部尚书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