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套了两句,他便去了城东。 一路问过去,这李婆子名气还挺大,顺利的找到了他家。 他住的地方是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人不少,手里都有活计,看着都挺忙的,一问说李婆子在哪,他能听见周围的环境似乎静了静。 一个年龄大点的人打量着看着他,语气有些小心:我去给您叫去。 不一会儿,里面屋里面出来个人,髻发梳的干净利索,头上还戴了裹巾,上边穿了短打小褂,下边穿了收脚的宽裤,人则是一脸严肃老气,不苟言笑,与他想象的人牙子形象差了甚远。 怪不得能养了这一院子人,还能管井井有条,看来他应该是没找错人。 买人?有什么要求? 说着李婆子眼神扫了一圈旁边,支棱着耳朵听的人吓得都低了头,卖力干起活。 可以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说吗? 聪明人眼神一交流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卫子清说了自个的计划,李婆子有些为难:我做这行看中的是信誉,如果骗了人,被传出去 再加五两。 好,那明日我便去,三天内把人给你带过来。 卫子清没想到李婆子变脸这么快,错愕的大笑起来。 爽快,等您消息。 处理完阿秀的这件事,心里的重担也小了许多。 衣服图样这个收入已经稳定起来,扣了阿秀这件事要花费的银子,他手里还有一百多两,不多,但是足够生活。 他计划着把搁置在手里的点心重新拾起来,这次不一样了,手里有了本钱,不用想着去沿街售卖了,完全可以开一家点心铺,当然,这也是考虑到阿秀要过来,正好可以来帮忙,也算有些事做,能让他眼界开阔点,希望能让阿秀能把那些不愉快早点舍弃。 其实刘氏那件事,他不觉得阿秀做的错,只是他不想让阿秀这样来报复,脏了自己的手。他本意是等把阿秀捞出来后,再想办法去整治刘氏,没想到刘氏自个疯了,到让他无从下手起来。 还有一笔账,他还没有跟那个村里的某人好好算算,那两个姆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春丫那个未婚夫不难打听,是邻村的年轻秀才,生生被春丫的几分姿色迷了眼,不顾全家阻拦,放着有钱或有德的公子们不娶,非要娶了没钱没势的春丫。 卫子清不得不赞叹春丫一声好本事,真让他勾搭到了一个金龟婿,据说这秀才姓柴,家境宽裕,人也清秀,若是不出意外,便是这春丫攀上了这高枝。 柴秀才哪哪都好,就是有些读书人的迂腐,他不过让人把春丫怎么勾搭男人,他阿姆又是如何不守廉耻的与村中有家室的男人苟合的事散养了出去,那边没等三日,就把亲退了。 听说春丫阿姆气的把春丫关在了家里,不许他出去丢人现眼,没几日就匆匆找人把他嫁了,据说是姆子同嫁一家父子,成了好些人嘴里的笑谈,本村人提起来都觉得丢人现眼,恨不得路过他家就吐口吐沫,踹两脚门。 李婆子办事果然顺利,他找到了卫家大伯的上工的地方,把来意一说,要买他们家阿秀给贵人做丫鬟。 一开始卫大伯还不乐意,觉得做丫鬟太丢人,但一听价钱,他当场就把协议签了,上面写了生死与家中无关,断绝关系之类的话,顺利的按了红手印。 李婆子哄着他说得去县里过户籍,卫大伯哪懂这些,以为贵人家就是事多,便先给阿秀办了独户。 接着李婆子去家里领人,阿秀哭的稀里哗啦的,卫大伯还大言不惭的说,是送他去过好日子,指不定来日也能做贵人勒。 阿秀天真的问是真的吗? 卫大伯点头一直说是。 阿秀面上信了,跟着李婆子走了,一出门真的大哭了一路,哭自己连根草都不如,也哭自己终于解脱了。 宋家院子够大,虽然宋泊明没在,但卫子清还是做主把客房收拾出来,给阿秀做闺房。 宋姆的屋子他没有动,等着宋泊明回来再说,就是要一直留着他也是没意见的。 阿秀来时设什么东西都没带,只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卫子清自然不会放着他不管。 先前阿秀把钱还了他,没拿一分,他知道阿秀不会给自己舍得花钱的,便自个带着他上了街,先去了一趟钱记。 钱记的伙计都认得他,自然是什么热情的。 掌柜的今日没在,宋夫人可有急事? 无事,就是来给我弟弟买身衣服。 那您可来巧了,您的图样刚赶出来一批,这不还没往外摆呢,你先挑颜色,准是头一份。 卫子清知道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