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松了口气,慢一拍的,膝盖竟觉得酥.麻。 师父果然对我做了不客气的事么?十四大着胆子问出来,用力回抱她。 好了。昼景率先结束这个拥抱,手背贴在少女额头,面上多了三分欣喜:烧退了。 她如释重负地转过身,抬手沏茶。 十四痴痴望着她的背影,怎么看都看不够。以她这个年纪,放在岳国正是嫁人的好时候。她到底何时才能像梦里一样嫁给师父呢? 师父看起来对她不是没感觉,她心跳鼓噪的,不比自己差多少。 她眼眸低垂,竟起了不忍逗弄的善心。 昼景端着茶杯回过头来,见她早已乖乖地穿好小衣,不再是一览无遗的玉色软雪,她心弦松弛,笑意愈深,总而言之多了那么几分自在:来,十四,润润喉。 灵茶是师父亲手培育栽种,香气四溢,灵气充沛。喝过小半杯,见她薄唇微干,十四猜测这几天师父劳心费神,起了浓浓的愧疚怜惜,温声细语,十二分的乖巧:师父,您也喝。 昼景饮却剩下的小半杯,顾及她大病初愈,便和往年一般,自觉拿了裙衫亲手伺候着她穿好:抬手。 十四在这时格外柔顺听话,眼神离不开师父,心里的小鹿撒开蹄子乱跑,被师父触碰到的肌肤都在发烫。 师父。 怎么?昼景专心忙碌着为她佩戴腰间香囊,下颌被人抬起。 少女明眸皓齿,笑颜动人,声音软绵:谢谢师父。 一瞬,昼景心底生了欲,竟不敢看她。 若可以,她真恨不得 恨不得怎样呢? 她摇摇头,随便找了个说辞,起身离开。 师父要去哪里? 书房。 话音刚落,人已看不见行踪。 书房?十四一怔,继而不知想到什么,醋罐子都被踢翻,小声嘀咕:又去画你的相好么? 她一拳捶在软榻,说不出的泄气。 关在屋里走了好久的神,十四看着窗外景色脑海蓦地灵光一闪:师父,师父是趁她昏睡撞了她一下吗? 她不敢自作多情,但 万一呢? 她娇羞捂脸,倘真如此,师父可真闷骚。 若是她自作多情 十四容色微变,那早晚有一日,她也得把这事变作真的。事成之后,师父怪她也好,骂她恬不知耻也好,她都无悔! 书房。 昼景捏着笔杆犹豫再三,终是泼墨分毫,将欲.望全然宣泄。画中人娇俏可人,一眼看去,满目乖巧,上乘的玉色,肌肤嫩滑,初初挺秀的胸房含.苞待放 画成,她盯着画卷怔然出神。 轻声一叹,将崭新的画卷装裱好放进书架暗格。比之前的额外多设了一道禁制。 十四入夜潜进书房想继续窥探师父白日遁走的因由,不成想那道禁制她怎么都解不开。 换言之,师父不想将这秘密和她分享。 会是怎样的秘密呢? 莫非师父旧日里的情人,又多了一位? 她越想越亏,她心里眼里就装着一位,师父倒好,相好一个又一个!还都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她醋得想发疯,蹲在角落独自生闷气。 可再大的闷气,一想起白日师父毫不避嫌地揽她入怀,她脸颊绽开笑,她太喜欢这样的肌肤之亲了。她自幼和师父一起睡,大了大了,反而失去肌肤相亲的特权。 她深感遗憾。 占有欲在心头叫嚣,她站起身,拍拍衣裙,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夜色正浓,她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靠在师父门外的墙壁,春风吹拂,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昼景神色无奈,轻抚眉心,到底是松了口:好了,别再扮可怜了,进来罢。 十四哪有扮可怜?她吸了吸鼻子:十四本来就可怜。 师父不要我,我最可怜。 借着病了一场,少女重新回到她心心念念的怀抱,抱着师父柔韧瘦腰,脸埋在她胸前,心都要飞起来。 昼景轻拍她背部,本是想哄她睡,等了又等怀里的人不知哪来的兴奋劲,她没好气道:想笑就笑罢,别憋着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