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严,不敢和元家其他人说。 清早,琴姬提着食盒坐马车来到昼家门前,门子见了,恭恭敬敬将人迎进来。 昼星棠这会还在上早朝,昼景昨夜没睡好,此刻裹着被子睡回笼觉,她自在潇洒,任谁也管不到她的头上。 琴姬轻手轻脚进了内室。 内室温暖如春,她含笑来到榻前,细细瞧着恩人精致的眉眼,眸光流转,深处尽是化不开的柔情。 七日已过,灵目消去,她双目重见光明,耽延的功夫都容不得,在阿娘陪伴下做好早膳便急着登门。 而她的心上人窝在被衾睡得昏天暗地。 看她睡得香,琴姬心里被爱意充满,不忍扰了她好眠,轻如落雪地亲在她唇角。 下一刻,被人擒了腰肢。 她浅浅地低呼一声,抬眸看去对上一双清澈勾人的眼。 昼景生得唇红齿白,纯净的气息将心上人笼罩,开口,嗓音带着撩人的哑:怎么这会来了? 这会来不行吗?琴姬柳条似的依附在她身上,水眸湿润,被这人膝盖顶.弄地呼吸紊乱。 她隐约猜到自己来得时机不对,恩人怕是在梦里想她。 嗯行的。昼景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懒洋洋的,她四肢修长,欺负人的样子都甚是迷人优雅:昨夜睡得可好? 琴姬一夜未眠,和睡好两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迟疑两息,昼景意识慢慢清醒,再观她眉眼的淡漠清冽尽溶为水,晓得把人招惹地不轻,老老实实伸平了腿,不敢再乱动,惹来少女欲说还休的一瞥。 春.情混着冷色,怎一个美字了得? 恩人不在,孤枕难眠。 嘶 昼景吸了口气,从薄被斜伸出来的长腿又不安分地动了动,搂着那把纤腰半哄半逗:这样的话舟舟都敢说,挑衅我? 我哪敢。琴姬大大方方地和她对视,对视不过几个呼吸,神魂似是要被她吸去,狼狈移开眼,忽然想到什么,过分地撩拨回去。 趁人耳朵着火之际,她从从容容起身。 昼景半边身子都被她撩得没了力气,她要起,哪拦得住? 双脚重新落地,琴姬眼皮轻掀,笑意噙在眼底:还敢胡思乱想? 这到底是哪家不讲道理的小姑娘啊! 家主默默委屈,而后默默欢喜,眉开眼笑:还敢。 四目相对,冷俏的少女没出息地一下子心跳失衡,叹她笑颜美好,爱她口无遮拦。 该起了。她扬手掀开锦被。 某人一身里衣里裤,长发三千,白得耀眼。 食盒打开,糯米鸡的香味飘到鼻尖,昼景好心情地接过少女递来的长筷,笑眼动人:看起来很不错。 尝尝?琴姬催促道。 嗯,一定要尝尝。 看她吃得香,琴姬眼里的笑意始终没落下去。 一顿饭吃好,她拿了帕子替心上人擦拭纤长的指节,犹觉不够,差使下人端了清水来,一根根洗得如玉髓般白净发光,这才心满意足。 她向来爱干净,昼景是知道的。 被她饶有兴致地把玩手指,昼景趁机握住她手腕:这地儿太小了,去外面玩可好? 今日是个晴天,风停雪止,阳光难得带了暖意。 她要玩,琴姬哪有不陪着的道理? 狐妖寿数漫长,最怕无聊,她当然要让她尽情、尽兴,得享趣味。这一玩,从早到晚,上了山,去了她们前世第一次幽会的地方。 山上的小木屋还是昼景亲自打造的,十五岁前她养在深山,十五岁后修出人形这才被接回浔阳继承家业。 这地方于她而言有不同的意义,是喧嚣人间里一处静地,也是与爱人幽会独处的妙境。 除了小木屋,还有附近的温泉池。 天边星子亮起,琴姬解衣下水,不远处,隔着天然的屏障,昼景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舟舟,你一个人不觉闷吗? 不觉闷,你不是在吗? 水声撩起,昼景不死心的问:我真不能过去吗? 不能。 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音调。 好罢。舟舟,给你看个好东西。 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