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复平静,这才叩门而进。 谢温颜犹未察觉女儿双目失明事,见了身锦衣天生秀色的昼家主,基于对女儿的信任, 干脆放开手,去后厨准备吃食。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爱自己的女儿, 更愿意相信她的眼光。十四对情对爱, 痴迷无悔, 绝非她能拦阻。她也没理由拦阻。 只是这婚事 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家未来女婿, 颇有两分隐晦的催促之意。 昼景乖巧将人送出门,转身,看着坐在床榻的少女,长腿迈开到了她身前:舟舟。 关怀急切的模样落在少女眼里, 幻化为亲昵交缠热烈欢.好的画面: 前世的自己是如何享受她的爱怜, 又如何引得这人沉沦, 玉白的长腿被分开,她的恩人目色炽烈,甜言蜜语声声入耳,染着美妙的喘.息 舟舟? 琴姬恍若未闻。 画面翻转,眼前所见又是激烈的水火交融。 喉咙涌上腥甜,琴姬肩膀被扶住, 茫茫然转动眸子,看不到恩人的脸,看到的尽是她和前世的自己不休的缠绵。 抱我。 舟舟,你的眼睛? 抱我。 昼景毫不犹豫地揽她入怀,双手环着她纤瘦腰肢,琴姬缓缓舒出口郁气,躁动嫉妒的心沉入湖底,她问:衔婵如何了? 有你护着,她能有何事?舟舟,你的眼睛 过几日便好。 手腕被人按在指下,她动不动,看着前世的自己亲吻这人的唇,看着她们以最亲密的姿势将对方融入骨髓,口血喷出,惊了昼景跳。 怎么回事?! 十四!谢温颜端着托盘进来,看到女儿吐血,脸色顿时苍白。 阿娘,我无妨。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恩人 她朝心上人露出甜美安抚的笑,昼景猜不透当下实情,然有点她是确定的:舟舟身子没有大碍,只血气旺盛了些。 谢温颜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十四,你哪里不舒服?告诉阿娘。 琴姬抿唇,任由恩人为她擦拭唇角血渍,暗道:我哪哪都好,唯独心里不畅快。 十四十四你的眼睛? 天雷之威凝滞不散,过个七日,散了就好了。她懒洋洋依偎在昼景怀里:我饿了。 谢温颜迟疑着将瓷碗递到昼景手里,默然退下。 你喂我。 好。 恩人。我入道了。 我知道。昼景哄着她喝下小半碗粥:道途漫长,不急。 琴姬不肯再吃,阖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轻声慢语:我要你用嘴喂我。 好。 仿若对待碰就碎的瓷器,昼景动作轻柔,不敢有丝毫亵慢。 瓷碗见底,少女舌尖舔.舐过唇角,似被很好取悦,眉间洋溢着灿笑:好吃。 坐在她身后,昼景慢慢红了脸,视线下移,掠过少女微微敞开的里衣衣领,水色的小衣裹着圆润玉山,她急急移开眼,却是这时琴姬慵懒低笑:好看吗? 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处,昼景耳朵犹如着火,闭了眼,嗓音喑哑:好看。 梦里再仔细看可好?我也想看你。琴姬歪头脸颊贴在她颈侧:恩人 如水婉转的调子听得昼景心怦怦跳。 从少女闺房出来,看着门外巴巴守着的元家人,昼景耳尖再度染上抹红,强行稳住心弦:我、我明日再来提亲。 元赐、谢温颜,以及元家排排站的兄弟姐妹心头的大石缓缓放下,再抬头,哪还有昼景的影子? 元十七张张嘴:景哥哥走得好着急 元九娘看着闭合的那道门,会心笑。 定是十四又在撩拨家主。 阿娘。她问:十四的眼睛真得无碍吗? 十四说七日便好。 这话换了旁人,估计无人会信。然而元家人着实有趣,个敢说,余下的敢信,且等着七日后少女双目恢复。 夜深了,见过十四之后都歇息罢,勿扰了她清静。 知道了,阿娘。 这几日元家人忧心如焚过得很不好受,便是最不爱操心的元十六都瘦了几斤,小脸看起来没多少肉,又不敢冲撞了她好不容易醒来的阿姐,说话温声细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