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十八岁的姑娘能听到得的?琴姬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迈进馆。 一口气走到白狸院,摘下面纱,一张小脸红晕遍布。 星子花灯被她妥善放入闺房,挂在墙上,星子般的明亮闪耀。坐在圆木凳发呆半晌,起身往浴室走去。 花红柳绿操心了一个时辰之久,眼看人回来,这才锁了院门,确认主子不需要她们服侍,各自回屋歇下。 从浴室出来少女换了一身轻薄寝衣,看着床榻良久,方吹灭烛火。 越紧张越期待,反而没能如往常自然入梦。她辗转反侧,昏昏然,终是在后半夜美梦酣然。 回到在秋水临时居住的府邸,昼景沐浴更衣后一直在等她的姑娘。 直到窗外凉夜沉沉,神识顺着魂魄牵引来到一处迷雾幽林,她手轻触,跌落进少女桃花般艳丽温柔的梦境天地。 恩人! 琴姬笑着扑进她怀抱。 她来得快,快到昼景还没站稳脚跟人就入怀,两人踉跄两步,搂在一处噗嗤笑开。 这么急?这么想我?因是在梦境,昼景放开许多,手顺势去摸少女瓷白的小脸,指腹摩挲,引得人抬眸嗔看。 我等了你很久,还以为 她话没说完,喉咙里的话就被热切的吻堵了回去。 再次深.吻自己的姑娘,昼景身心舒服地发出低.吟。 从唇齿泄露音节砸在少女连绵悸动的心湖,赶在意识还没被彻底侵略占有前,她念头微动,此间天地焕然一新。 是她们新婚的场景。 喜房洋溢着热烈喜气,冷不防身子砸在柔软的喜床,昼景趴在她的姑娘身上,吻竟还没停。 琴姬伸出手臂软软环在她脖颈,献上她最忠贞的热情。 梦里不知岁月久,尽情贪欢。 少女喘不过气,唇边蹦出支离破碎的求饶,仅仅一个吻罢了,弄出了花前月下惊天动地的缠绵情调。 昼景不舍地放了她,眼睛如火,音色喑哑低柔:好舟舟,要不要? 不、不要琴姬眼角含泪,羞得别开脸,侧脸贴着软枕,青丝铺泄,乌发红唇,唇上水润,恰是相得益彰。 那就不要。昼景倾情哄她,贪心地念起少女白皙如玉的精妙双足:既然不要,那咱们换个花样? 这一遭是琴姬早就料想过的,她不想憋坏恩人,可到底不能把自己全然折进去,是以才有了梦里相会。 听说她要换花样,她抿了润泽娇艳的唇,水眸痴情:那花样,恩人可与其他姑娘玩过? 她说的其他姑娘,无非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吃自个醋的,活这么多年,昼景就见过她一个。 当即道:没有。 长烨和水玉还未正式定情就陨落,你和她没有我信,和怜舟也没有? 难为她这会还能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昼景自愧不如,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好舟舟:没有,没有,听话 雪袜被她扯去。 露出比白玉还莹润光洁的肤色。 到了这个时候,琴姬就是想再问点什么东西都不可能了。 昼景根本不给她机会。 天将明未明,榻上的少女轻哼着醒来,雾气朦胧的眸子甫一睁开,睫毛沾了浅泪。 十根脚趾每一根都酥酥.麻麻仿佛还仍被人柔柔裹在口里,琴姬长腿微动,撑着那点子挣扎而来的清醒细细感受,果不其然,恩人这捉弄人的性子实在是恶劣。 仗着是在梦里,脸面都不要了。 哪有这样的九州第一殊色,琴姬委屈含嗔:委实是九州第一色。 她掀开锦被去往浴室,不由暗叹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叹了又叹,又觉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起码恩人开心,她也开心。 扪心自问,比起梦外强烈地难以承受的真实,她更习惯梦里的种种旖.旎,因为是梦。但梦里的人又是真的。这很奇妙,能令她放松身心无所顾虑地去接纳。 东方既白,少女从浴室款款而出,眉梢惹风流。 流烟馆慢慢有了人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