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喝了口闷酒:我爹娘就不一样,他们巴不得我离他们远远的。 这是什么话?伯父伯母才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不是?家书我都寄回去几封了,一封回信都没收到。 且等等,急什么。 宋初瞥她:不说那些了,喝酒! 茶香四溢。 少女身着浅色裙裳,发间别着一支样式精巧的金簪,略施粉黛,十分冷俏有了十二分绝美姿容,从浴室拐出来,眉眼仍晃着先前玩闹惹出的欲.气,一笑愈发了不得。 她撑着下颌,杏眸闪亮:恩人,你和小红说什么了?我可有扰了恩人雅兴? 昼景苦不堪言,紧张地指缝都汗津津的,心知她的舟舟是在和她秋后算账,她抿了抿唇,正襟危坐,眼神清直:她搅了我们好事,我很生气,顾及她是你的人不好重罚,遂敲打了两句。 顶着一张清心寡欲的神仙面容,说的可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搅了我们的好事?琴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在意被她把玩玉足泄.了身。 思绪顿在那,恍然间生出忘记要事的遗憾和浓浓不可忽视的困惑:以她的定力,即便再欢喜和恩人玩闹,都不该被弄得那般狼狈。 她蹙着眉:你以后不准对其他姑娘笑。 吃起醋来不讲道理的性子昼景爱极了,她乖乖巧巧嗳了声,若身后有尾巴,怕不是狐狸尾巴都要得意翘起来。 这就是她的舟舟啊。 无论前世今生都在意她到了骨子里。爱得深,情情爱爱里容不下一点瑕疵。 深情凝望眼前这张美貌惊人的脸,昼景心里软绵,饶是投胎转世的舟舟和上一世的模样秉性有所不同,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缠绵如水。 一模一样的杏眸,盛着或许连舟舟都察觉不到的过分深情是神魂里带来的亲近依赖。 这就是她的舟舟啊。 她再次感叹。 人有千万种相貌,若同样的相貌承载不同的神魂,那也不是她的舟舟。 她的舟舟,必然魂魄心神骨韵都是她爱的。原汁原味的爱慕热切,一击必中的情有独钟。 她眨着眼睛想得远,琴姬耐不住心头疑惑,手指摩挲意中人下巴:恩人之前 她酝酿措辞,仅以气音问道:真没对我做其他的么? 好奇心旺盛的姑娘想问个答案。 昼景逗她:你就当我对你做了什么罢。 什么叫做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琴姬不满,说出口意识到这话题甚是暧.昧,再看她又觉得烦:你走罢。 姑娘变脸的速度太快,昼景极其宠溺她,再怎么说都是她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姑娘,对其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当即不管不顾吻在她眉心:我会想你的。舟舟。 她走得快,眨眼走出门再望不见那道影。 琴姬指腹抚在温热的眉心,她刚走,她就想她了。 相思乍起,如秋风过境,摧拉枯朽的,同样不讲道理。 一定发生了我不知的事,到底忘了什么呢?她喃喃自语,眼里蒙上一层浅浅的疑惑。 天边雷霆汹涌,打开花窗琴姬定定地抬头望天:还是说之前我想起什么,又忘了 良久,徐徐叹了一口长气。 经此一闹真就消了先前对昼景的怨气。 扪心自问,今日之事她实在不敢再经一回,想想就羞人。 她轻点眉心,盼着明日相见。末了忽生一念:恩人到底何时才变成狐狸给她瞧瞧、抱抱?若是变为狐身 想象着深秋寒凉时节抱着毛茸茸大狐狸入睡,翘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 这么毛绒可爱的恩人,真想早点抱入怀。 出了门,昼景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她眼神微妙,回头望了眼白狸院的方向,轻啧:把我赶跑,又偷偷想我,不老实。 她笑着去处理其他事务。 帝都那些个世家,都说了不要来,偏来。 【逐光盟】的成员虔诚敬畏地看着他们真正的盟主,为首那人屏住呼吸献上星棠家主寄给盟主的信,昼景随手拆开,看了两行,失笑。 [爹爹,衔婵想娘了。] m.bowuChina.cOm